“做什么的?”
“我們是來找同學(xué)的?!?/p>
陳雙喜急忙道。
對方冷漠地關(guān)閉。高藝晟上前一步,單手支著,看著那人一字一頓道:“我來找我弟弟?!鄙聿母叽?,臂膀有力,對方氣勢弱下去,讓他們說名字。
過一會兒,面無表情道:“沒有?!?/p>
陳雙喜不信,上前扒著鐵窗質(zhì)問:“你都沒問具體是那三個字,就說沒有,當(dāng)我們是小孩子好騙嗎?”
高藝晟冷著臉。
對方不配合的態(tài)度,久違的,讓他生氣了。
手伸進(jìn)去,抓住男人的衣領(lǐng),警告道:“明天我會帶著家長過來,你要是敢說謊,信不信我立馬報警說你們拐賣人口。”
“別……別”在電腦上又查了一遍,無奈道,“真的沒有,前段時間送過來個脾氣火爆的,沒幾天把老師揍個半死,就沒敢收?!?/p>
女孩的眼睛失去光彩,嘴巴微微張著。
高藝晟拍拍她的肩膀,“沒關(guān)系,我們總會找到他的?!?/p>
回去的路上更冷,北風(fēng)如刀,割得她四分五裂。按照這條線索,后來又跑了幾家類似的學(xué)校,都是在荒僻的野外,四周沒有人煙,仍舊沒有找到王俊熙。
如果不是他給她的印記太深。
陳雙喜幾乎以為,那個糟糕的家伙是自己無聊青春里杜撰出來的人物。
其實,不止他們在找,王俊熙的母親也在找。
和女人見過一面,精致體面,俊熙的相貌大概有七八分都是遺傳自面前的人。陳雙喜握著咖啡靜靜聆聽。
不怪。
她的前夫有暴力傾向,不僅打老婆對唯一的兒子也會拳腳相向。日子實在熬不下去,就離婚。
“當(dāng)初我要是把他帶出來就好了,我的俊熙,現(xiàn)在不知道被他爸爸弄到哪去,過得好不好?!?/p>
女人難過道。
陳雙喜的咖啡從滾燙到溫?zé)?,最后徹底涼掉,一口沒喝。
胸口壓著塊大石。
卻沒有賣藝的拎著大錘來粉碎。
獵物沒有同情獵人的立場,可是人質(zhì)還是會愛上綁架犯,公主也會向騎士替惡龍求情。應(yīng)該做什么和人最終選擇怎樣做,在多大程度上是理智決定,又在多大程度上逃不開錯綜復(fù)雜的情感。
是病啊。
女孩由衷想到。
明知道他是深淵,還是想,還是要。
許久不曾登陸微博,難得上去,留言都在問她去哪了,還會不會繼續(xù)出角色,被人關(guān)注的感覺很好,但陳雙喜已不在意漲跌的粉絲。
和流川楓的聊天記錄早被刪除,只能在黑名單里看到王俊熙申請的n個小號。
幼稚鬼。
叮叮咚咚敲打鍵盤,兩個小時后。
消失已久的co色r雙喜發(fā)出了久違的新狀態(tài):
活著就吱一聲。
評論只能由一個人回復(fù),而那個人遲遲都沒有回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