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卻不冷不熱地“唔?!绷艘宦?,淡淡道:“這樣啊……”
“要不然呢?”
“我以外會是另外三個字呢?!?/p>
梁鹿又翻身趴在床上,整個人陷在柔軟的被子里,臉紅了半邊,“想得美你……”
那邊笑起來,聲音戲謔,“我說的是‘下午好’這三個字,你想什么呢?”
梁鹿嬌嗔一聲,惱羞成怒,揚言要撂電話,肖欽才笑聲漸低,問:“想我沒有?”
梁鹿“哼”一聲不答話,他卻突然認(rèn)真道:“我想你了?!甭曇舻土燎逦褚汇迦?,潺潺流進梁鹿心里。
電話里只有淺淺的呼吸聲,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梁鹿絞著被罩,最后道:“我明天來找你。”
肖欽滿意勾唇,眼睛和窗外反光的玻璃墻一樣亮,“好。”
嚴(yán)莫當(dāng)天晚上登門,預(yù)計檢察院接下來會開始準(zhǔn)備撤案,期間可能傳喚梁行長做筆錄,是正常程序,叫他們到時候不必驚慌,配合即可。不出意外的話,不久后收到撤案通知書,就徹底結(jié)案了。
田女士十分高興,張羅著要請嚴(yán)莫吃飯,嚴(yán)莫直呼自己的身份不宜接受宴請,田女士這才讓步,最后留了他在家里吃晚飯,熱情招待,只是沒吃多久,話題開始隱隱朝查戶口的方向發(fā)展。嚴(yán)莫笑得溫和,禮貌地一一答話,梁鹿十分尷尬,朝梁女士使眼色,誰知她裝看不見,最后還是梁行長出聲打斷才了事。
嚴(yán)莫飯后小坐一會就告辭,梁鹿送他下樓,進了電梯才問:“你是怎么說服左永軍的?別說對我爸媽說的那一套,我可不信他是良心發(fā)現(xiàn)。后來你也知道,他到本市任職后還聯(lián)系過我爸幫他再貸款,不過不符合要求被我爸給拒了,然后就有嫌隙了?!?/p>
“知道你不會信,也沒打算瞞你。”嚴(yán)莫笑了笑,“其實并不復(fù)雜,去了他家里幾次,說服他家人就成了?!?/p>
梁鹿驚訝,“你們沒把他們怎么樣吧?”
嚴(yán)莫失笑,“怎么會?只是承諾照顧他的家人,然后叫他說實話罷了。判刑后他不光家產(chǎn)會都被沒收,還會處罰金。他在里面最不放心的當(dāng)然是家人,尤其他兒子,明年高考,到時候大學(xué)學(xué)費都成問題……”
左永軍的兒子梁鹿小時候在大院經(jīng)常碰見,很是聰明伶俐,想來只覺得唏噓。
梁鹿第二天一早就坐飛機去本市。肖欽有會,抽不開身,便叫秘書去把人接到辦公室來。
梁鹿第一次坐直達總經(jīng)理辦公室的專用電梯,也是第一次在他辦公室看他辦公。
他忙得團團轉(zhuǎn),開完會回來塞給梁鹿一個平板叫她自己玩,就沒看她幾眼,中午飯都是秘書買了送上來,兩人在辦公室解決的。
他工作起來沒什么表情,但眼神銳利很有壓迫感,不是在敲電腦就是在翻文件。梁鹿覺得無聊,不想被進來送文件的人當(dāng)外星人一樣觀賞,扔下平板,進辦公室里的休息室睡覺。
躺在柔軟的灰色床上,枕間還有他身上一貫清冽的味道,梁鹿這才覺得最近這些日子緊繃的神經(jīng)真正放松下來,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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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擺平了嗎?當(dāng)然沒有。
本文計劃30萬字左右完結(jié),差不多可以倒數(sh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