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梁鹿問肖欽有什么事不能講道理,非要直接動手。他卻沒解釋,只道歉嚇到了她,說:“這種拎不清的人,一定要揍一頓才能出氣。”
梁鹿懵懵懂懂,仿佛知道了什么,又仿佛沒明白。
梁行長身體康復(fù),官復(fù)原職后,梁鹿帶肖欽回了家。
二老先前在報道里就見過肖欽的照片,見了人仿佛越看越滿意,一點沒有為難,叫梁鹿心里很不平衡。田女士因為先前醫(yī)院處理的事情就對肖欽很有好感,梁鹿能理解,但不知為什么梁行長也是態(tài)度親和的樣子,笑得贊賞又欣慰。
他這笑一直持續(xù)到了婚禮前。
婚禮的時候已經(jīng)是秋天,但海島上依然花團錦簇,郁郁蔥蔥,正符合梁鹿喜歡的草坪婚禮的場景。
所有親朋好友是包機提前接過來的,統(tǒng)一安排住宿,參加婚禮,還能度假,排場之大,讓梁鹿的一些同學(xué)眼紅。
有人說梁行長職務(wù)在身,不好大辦喜宴。肖欽便叫人叮囑下去,所有費用都是他承擔(dān),一定不能叫他老婆受委屈。
事實也沒誰敢叫他老婆受委屈。
婚禮這天,一大早就被拖起來化妝的梁鹿本就心情不好,結(jié)果碰巧一旁的嚴曉芙又失戀了,被告知對方劈腿,紅著眼睛低低說了一句男人沒有好東西。
梁鹿因為這句話突然就抑郁了,悶悶不樂,跑去問肖欽,他以后是不是也會變心,就哭了起來。
婚禮就快開始,肖欽一頭的汗,拍胸脯保證,哄了半天才哄好,但他咽不下這口氣,逮住嚴莫就是一通訓(xùn)。
“你是不是賺錢賺傻了?這么久了感情還搞得一塌糊涂!又不是親妹妹,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你別扭個什么勁兒?等她結(jié)婚了你才滿意是不是?”
說完也不管他臉色有多難看,轉(zhuǎn)身就走。
梁行長的笑容終于在挽著梁鹿胳膊,親手將她交給肖欽的時候變了,到底還是哀怨不舍的,當(dāng)即濕了眼眶。
下臺后,他走到一邊的角落,靜靜看著臺上的新人,不知在想什么,突然,花架后走出來一人,原來是肖宏巖,也在這角落默默遠觀。
兩人相視一點頭,許久沒有說話,直到臺上的人交換戒指,梁行長突然問:“他會一直護著她吧?”
“放心,這兒子什么脾性我知道。”
梁行長卻輕哼一聲,“那你家大公子是怎么回事?背地里搞自己手足,差點壞了事。”
肖宏巖淡淡道:“這不是沒壞成么?他不過是心里嫉妒老二,鬧一鬧脾氣罷了,成不了氣候。你放心,左永軍不會再指認你的,真相他會守到死,你還是那個清白的梁行長?!?/p>
梁行長提著嘴角笑了笑,聲音卻沒有一點笑意,“但愿如此,否則到時候到了里面,我可不敢保證我能兜你到什么時候……”
臺上。
牧師問肖欽,你愿意護著她一輩子,生老病死不離不棄的時候,突然起了一陣風(fēng),吹得梁鹿的白色頭紗飛起來。
他突然想到剛才訓(xùn)完嚴莫轉(zhuǎn)身,嚴莫毫不留情地在他背后反問。
“你處理得又有多好?他爸和你爸的事,你能瞞多久?你一旦失勢,很快就會被人挖出來,擔(dān)上的是你自己,你能護她一輩子嗎?”
肖欽沒有回答,因為答案很明顯。
風(fēng)靜了,陽光斜照,綠草如茵。肖欽幫梁鹿撫平頭紗,看著她通紅的眼睛,笑得無比溫柔,語氣也是堅定。
“我愿意?!?/p>
他會護著她,像鯨魚歸海,飛鳥投林,無可避免,退無可退,一輩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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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歷時快兩年,完結(jié)啦!番外也在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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