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梁鹿叫肖欽坐沙發(fā)上等,自己去找備用的醫(yī)療箱。肖欽卻沒坐,跟在她身后,看她翻箱倒柜。
梁鹿見她在一旁杵著,說:“你去坐著呀,還受著傷呢,別亂跑。”
聽著她兇巴巴的語氣,肖欽笑得促狹:“我只是手腕破了個口子,還是站得住的。”
梁鹿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有些擔心過頭,咬咬唇便不說話了,找出東西,自己先坐去了沙發(fā)上,拍拍面前的坐墊,示意他坐過來。
說是破了個口子,可等梁鹿把傷口旁的血污清理掉,看見白花花的肉翻出來的時候還是沒忍住低呼出聲。她皺著眉責問:“這叫一個小口子?一會自己能好?”
肖欽看她氣得臉都紅了,也不笑了,低頭看著她,說:“真不是什么大傷口,我遇到的多了。還有,這不是還有你管么?”
梁鹿更心酸了,說:“不是大傷口也有感染的可能啊,感染化膿了怎么辦?”說著說著,似氣似埋怨地問:“你怎么都不告訴我?你都不告訴我……”
肖欽用空著的那只手將她咬住的唇瓣從齒間解救出來:“告訴你還不是讓你擔心?!?/p>
“可是你不告訴我我更擔心啊?!彼?,偏臉要躲開他碰自己的那只手。
面前的男人聞言眸光動了動,湊近她,問:“是嗎?很擔心我?”
“我只是覺得作為一個男人不該讓你知道那么多糟心事,只要在我身后安全開心就好,我可以保護你,我都可以擋。”他神情是那么的認真,漆黑的眸子里滿滿都是她,似要將人都給吸進去。
梁鹿呆呆地抬頭看他,嘴巴微張,頓了頓,努力藏住眼里的動容,才說:“可是我不想只被保護,你的煩惱我也應該知道,不是嗎?”
肖欽的瞳孔微微收縮,讓他不由得瞇了瞇眼,他覺得心臟跳得一下比一下重,胸腔里好像有溢滿的暖流要沖出來。
從來沒有人說想要知道他的煩惱,與他一起分擔,這一刻,他意識到這句簡單的話帶給他的撼動比想象得要大得多。
他怕是要栽在這個女人的手里。
梁鹿看他只喘氣不說話,半垂的眸子里眼神怪異,依舊呆呆地仰著一雙微霧的眼,問:“你怎么了?哪里還有傷嗎?”
他笑得如被暖柔的春風拂起的柳葉,說:“沒有,有也該好了?!?/p>
“瞎說,手上的不是才包上?”梁鹿以為他在說笑,斜他一眼。
肖欽沒回她,只是聲音很低地問:“你怎么這么愛咬嘴唇?”
梁鹿正咬了一般的唇停?。骸澳愎芪?,唔……”
在害羞狡辯的女人被當機立斷地堵住了嘴,只能聽到她細碎的唔咽和毫無力氣的掙扎。
過了一會,“哢嗒”一聲,沙發(fā)上的醫(yī)療箱翻落在了地上,便聽她小聲叫:“藥箱……掉了……”
然而肖欽再沒給她分心的機會,啞著嗓子說:“一會我收拾?!比芜€沒整理好的藥罐紗布灑在地毯上。
掉了就掉了吧,反正夜還長呢。
對不起。來晚了,送上溫馨的一章。
這周末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