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們做的事只是為了解決彼此的生理需求吧,沒有其他的意義。”鐘熙一臉輕松地說。
江恪之聞言沉默了片刻,重復(fù)道:“沒有其他意義。”
“現(xiàn)在我們也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能出去,就像你說的,發(fā)生的已經(jīng)發(fā)生了,無所謂再多幾次了,不是嗎?”
江恪之看著她一開一合的嘴唇,他想說,“你說的不對。”
然而,他只是等待著她的話。
他知道他的沉默就是默認(rèn),鐘熙也知道。
正如江恪之確信自己在做錯誤的選擇,他會后悔的。
事實(shí)上,他已經(jīng)開始后悔了。
鐘熙搬著屁股下的小石頭坐到他身邊,
“我們擬個協(xié)議吧。”
江恪之看著她神采奕奕的臉,想起自己在餐廳吃飯時(shí),極偶爾會撞見鐘熙,她對面的人通常是她的客戶,那時(shí)候,她的眼神就像現(xiàn)在這樣,像是一個獵手,正在和一個獵物玩一場不久就會結(jié)束的游戲,而她始終是那個勝利者。
“性愛分離這種事,你沒難度吧?”她一臉坦然地問道。
江恪之看到她對自己扇動著眼睫,不知為什么,對上這樁眼睛,他的內(nèi)心感到一陣煩躁,不,是比煩躁還要深的情緒,但他只是很尋常地回了一句,“當(dāng)然?!?/p>
鐘熙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最好,不然離島以后再撞見多尷尬,對不對?說不定會把同行們嚇?biāo)??!?/p>
她沖他笑笑,似乎覺得自己的話很有趣,但江恪之面上什么表情也沒有。
他的嘴唇又抿起來了,抿得很平,鐘熙本來還在說著話,注意力一下被轉(zhuǎn)移了。她定定地盯著江恪之的嘴唇,“你的嘴唇好像薄薄的?!?/p>
她說著,甚至有點(diǎn)想伸手去摸,這似乎是人從嬰幼兒時(shí)期面對好奇的事物的下意識反應(yīng)。
只不過對上江恪之深沉的眼睛,鐘熙瞬間收斂了神色。
“而且還有點(diǎn)乾乾的,你應(yīng)該多喝水了?!彼崎_了視線。
江恪之依然只是盯著她,她能感覺到他的視線就停留在她的臉上。
“為什么這么看著我,我只是好心提醒你,畢竟我們只是解決生理需求,又不接吻的?!彼碱^蹙著,語速飛快地說完,又看了一眼江恪之,“你知道吧?”
“當(dāng)然。”江恪之看起來很平靜。
“OK?!辩娢觞c(diǎn)點(diǎn)頭,聲音聽起來又變得輕快?!澳俏覀兩洗驳臅r(shí)間怎么分配呢?你有想法嗎?”
江恪之神情晦暗,“看你?!?/p>
“喂,有點(diǎn)參與感好不好!”鐘熙不滿地看向他。
江恪之隨手撿起地上的一顆小石子,放在手里攥了幾秒后用力拋向了大海。
“我不擅長這個?!彼纳ひ羿硢 ?/p>
他的目光落在泛起漣漪的幽深的海面,那個漩渦就像是無止境的欲望的入口。
鐘熙這幾天早就過糊涂了,她打了個哈欠,沒記錯的話今天應(yīng)該是周日。
她覷了他一眼說:“那一三五按你的想法來,二四六聽我的,我比較喜歡雙數(shù),周末休息一下,怎么樣?”
說完,她等著江恪之的反饋,他始終淡淡的,這時(shí)卻說了一句:“今天就是周六?!?/p>
鐘熙沒想到她記錯了日子,也不知道江恪之提醒這句是什么意思,她盯著他看了兩眼后,最后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