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領著北北離開了房間。陸依依雖然躲在柜子里,從頭到尾,聽到了全部對話過程,不過好在沒說什么出格的話,她也只是揶揄諷刺了幾句,沒太當回事。
不過也沒啥心情繼續(xù)做下去了,便草草收場,回屋睡覺去了。因為晚上的事情,第二天醒來后,大家都顯得有些不自然。北北可能是被媽媽訓斥了一頓,不太敢跟我搭話。
媽媽從早上見面就冷著一張臉,也不言語,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反倒是蓉阿姨,對于昨晚發(fā)生的事情,毫不知情,有說有笑,依舊如故。
按著原計劃,在城里又轉了一天,不過因為蓉阿姨腳崴了的緣故,臨時改變計劃,傍晚時包車趕往燕郊一家溫泉度假中心,準備休養(yǎng)一段時間。
一路上,我賣力的耍寶,想逗媽媽開心,但她始終繃著張臉,一笑不笑,最后連蓉阿姨都看不下去了,問道:“這誰有得罪你了?臉拉的那么長,誰欠你錢了?”
“沒事?!比匕⒁涕_玩笑道:“你是不是來那個了?”媽媽下意識的看了我一眼,瞪了她一眼:“當著孩子的面,別胡說八道。”
“這有什么不能說的,現(xiàn)在的孩子,什么不懂?。俊比匕⒁涛暮敛辉谝?。到了度假中心,將行李放在房間內,便去餐廳用餐,不過分為依舊比較尷尬。
蓉阿姨得知這里有保齡球館,便提議飯后一起去玩保齡球。媽媽沒有反對,我們自然也就跟著去了。雖然是蓉阿姨提議來的,但她腳不太方便,并不是很積極的。
反倒是老媽,跟xie憤似的,玩得ting帶勁。我對保齡球沒什么興趣,就坐在休息區(qū)玩起了一款she擊手游。
玩得過于投入了,沒注意什么時候身邊多了個人,冷不丁的問了句:“你這玩的什么???”“警戒線。”我隨口回了句,然后愣了一下,抬頭一瞧,竟然是蓉阿姨。
蓉阿姨瞥了我一眼,也沒多說什么,就在一旁看著。被長輩看著玩游戲,雖然有些不自在,不過也不能就這么收起來吧,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玩。
蓉阿姨似乎很感興趣,瞧了一陣子,說道:“你這游戲有點不太正常啊,怎么拿qiang打警察啊?”
我這才意識到問題出在哪里,連忙解釋:“這是兩邊對戰(zhàn),我控制的是匪徒,對面玩家控制的是警察。就是個qiang戰(zhàn)游戲。”
“那要是警察被打死了呢?”“那匪徒就贏了?!薄澳悄氵@游戲宣揚的價值觀,不太正確啊?!?/p>
“它就是個游戲。行行行,我不玩了?!蔽掖蛩惆咽謾C收起來。蓉阿姨說:“別。你能選警察不?”
“能。”“那你選警察?!睙o奈之下,我只能重新開了一局,這選了警察陣營。
蓉阿姨就在一旁看著,時不時的發(fā)表一下意見。玩完一局之后,我偷偷打量她,眼神里帶著光,估計是想玩,但又不好意思提。
“要不…您來一局?”我主動說道。蓉阿姨猶豫了一下,接過了手機,然后詢問控制方法。我安心的教導。
不得不說,蓉阿姨還是ting有游戲天分的,也可能是職業(yè)的緣故,qiang法神準,第一局就拿了mvp。
“沒想到,您還是一高玩!”我挑起大拇指,贊嘆道?!澳阏f什么?我是什么?”蓉阿姨一愣,看著我問道。
“高玩啊。”說完我就反應了過來,連忙解釋:“高端玩家的意思。”蓉阿姨眉眼帶笑,得意地說道:“是你們這群小mao孩子技術太次了?!?/p>
她還想再來一局,陸依依卻扯著嗓子喊道:“媽,該您了!”蓉阿姨依依不舍的將手機還給我了,臨走還說了句:“等會兒。”
急匆匆的跑了過去,拿起保齡球,胡亂的扔了一下,又慌慌張張的跑了回來。
我見她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心中感覺好笑,不由得想起了小時候,趕著去網(wǎng)吧時的畫面。就在蓉阿姨從我手里接過手機的一瞬間,我無意中瞧見媽媽站在不遠處,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我估計她還在為昨晚的事情生氣,想去跟她解釋一下,結果被蓉阿姨拉住,問我怎么換qiang,沒辦法,我只得繼續(xù)為她講解。
這電子鴉片的名頭還真不該的,別管是誰,一沾上就上癮。蓉阿姨越玩越著mi2,連保齡球都顧不上了,任憑陸依依怎么喊,就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