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扭頭看了看,母親已經不在身邊。窗外傳來了嚓啦嚓啦的大掃帚掃地聲,那定是母親在打掃院子了,我想。
我又閉了會兒眼,bangbang上昨晚的粘ye早已凝固附著在bangbang皮上,我也沒有再清洗,直接穿上內ku開始起chuang。
院墻上落了一層薄薄的霜,連呼吸都有些寒氣了。朝霞也已經蔓過了東邊的小山脊,像一個使者,緩緩地揭開了天空最后一層朦朧的紗,漸漸lou出萬里的燦爛。
母親見我已穿好衣服出了屋門,忙對我說,溫罐子里有熱水,趕快洗臉吧。
溫罐,是一個普通的陶罐。只是被壘在炕dong上面的平臺里,一般都靠屋墻不遠。
借了燒炕時候炕dong的火度,添上一罐子水,烘熱后,幾乎一天都是溫溫的,又沒有暖壺里的開水那么熱,溫度很適合即時盛出來洗漱。
剛剛洗漱過后,母親就張羅著我端碗拿筷子吃飯了。母親的利落使我驚訝不已,我不jin問母親:“這么快就吃飯了?我剛剛洗好。”
“那可不,飯都做好一陣子了??茨闼敲磗hu,就沒那么早叫你,想讓你多睡會。”
“喔,娘,你真麻利?!蔽倚χピ钗堇锬脕硗肟?,放到炕桌上。母親也已經把鍋端了過來。又轉身出去端來一疊油餅,用柳編的筐子盛著。
“呀,油餅!”我驚喜的叫了出來。油餅,是我最喜歡吃的一種家常食物。
但在外面吃的油餅跟家里母親做的完全兩種概念,外面的油餅要么太脆,要么太油,要么太硬,要么就是層數太多,總之是不好吃。
而母親做的油餅,很軟很香,油而不膩,是用了專門的烙子,用地火灶臺燒火烙出來的,極是好吃。只是我很少回家,因而一年也吃不幾次。
一疊油餅,兩個雞蛋,一鍋綠豆小米粥,一碗調制的白蘿卜絲咸菜,家常簡單,但吃著很舒服。入口進到胃里,都覺著軟乎乎的暖暖的,不油不膩。
吃幾口油餅,夾一口蘿卜絲,香咸搭配,口感極好,再喝上一口綠豆小米粥,那胃被伺候的舒舒服服的飄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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