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得寸進尺。哪怕喝了那么多種奇奇怪怪的酒,宋南圓這會兒還是有半分清醒,正想著怎么不著痕跡地絆倒他,或者鞋跟踩他一腳也行,再或者直接一腳踢爆他的小弟弟也不錯。
宋大小姐還在考慮用哪種方法解決身后那個不識好歹的人,突然手被人拽著,猛的一拉,就掉進了一個猝不及防的懷里。宋南圓抬起頭,看到男人帶著怒氣的臉,還是有些害怕地縮了縮脖子。
連電音聲都輕了,不少圍觀的人鬧起來,正看得津津有味呢,這會兒被打斷了,自然是不爽,尤其是方才斗舞的男主角,正意猶未盡地蹭著那小妖精的小翹臀,到手的肥肉眼看著就要飛了,怎么能不急。周圍人的起哄聲,更是助長了他的氣焰。
溫禹霖冷著眸子看了面前該死的人一眼,一腳就踹上了他的要害處,方才盛氣凌人的男人,這會兒捂著襠部倒在地上痛呼不止。周圍再敢造次的人,被溫禹霖一個眼神制止,再不敢多吭一聲。
夜店經(jīng)理趕忙上來調(diào)解,一看是溫禹霖,嚇得說話都結(jié)巴了,他懷里的這一位,呃,不是之前八卦周刊上的那一個啊,難不成,是新歡了。
宋大小姐久不來這兒,這家pub的經(jīng)理都換了幾撥了,自然是沒認出來。
宋南圓想著他現(xiàn)女友也在這里呢,總歸是尷尬,扭著身子要從他懷里逃走??赡腥俗е约菏滞蟮拇笫謱嵲谑呛萘诵?,用了勁兒,越想掙脫,就捏得越緊。小姑娘疼急了,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趁他不備一個轉(zhuǎn)身就逃脫了。
溫禹霖忍著手背上的疼,黝黑的眸子半瞇著,看著那扭腰走掉的背影,牙尖嘴利的小野貓,這些年不見,膽子見長啊。這邊廂,煩人的夜店經(jīng)理正笑著賠不是。
“溫律師,不好意思啊,你看不知道你來了,不如還去你慣用的包廂,我叫服務(wù)生把你的酒備上?!?/p>
“不必了?!蹦腥饲謇涞穆曇魩е荒蜔?,掏出隨身的名片,”今晚的損失,稍后聯(lián)系我的助理。”
“這怎么敢當(dāng),溫律師大駕光臨,這損失自然不必你來承擔(dān)。”夜店經(jīng)理也是個人精,自然不敢收。
溫禹霖懶得周旋,看了一眼隨后趕到的姚謹中,請他幫忙善后,這會兒,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處理。
不一會兒,圍觀的人都散了,踢翻的場子又恢復(fù)了原樣,熱辣的舞曲又振聾發(fā)聵。仿佛剛才的一場鬧劇只是錯覺,一絲痕跡都沒留下。
溫禹霖在吧臺角落找到了某個引起騷亂的罪魁禍首,這會兒她正小貓似的一杯接一杯地喝著不同顏色的液體。邊上的姚藍嵐勸也勸不住,搶走一杯,那酒保就送上新的一杯。宋南圓笑瞇瞇地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年紀輕輕的酒保被迷得臉上一片緋紅,比喝了酒的她還更甚幾分。
“還喝?”溫禹霖從她手上奪過酒杯,臉上的慍色顯而易見。
宋南圓被半路截胡,一看是他,不以為意,又不管不顧地伸手去拿下一杯:”你管我啊?!?/p>
這酒保再傻,收到眼前男人恐怖的目光,到底是不敢再調(diào)新的酒了,轉(zhuǎn)身去服務(wù)其他客人。
宋大小姐氣呼呼地瞪著他,殊不知自己這會兒酒意上臉,雙眸媚色盡顯,絲毫不懼威懾力,更像是勾人的艶麗。
溫禹霖被她看得心癢難耐,拉起人就要走,小丫頭不從,男人沒了耐心,一個公主抱就將小人兒鎖在懷里,再撲騰,就抱得更緊,讓她動彈不得。
好一會兒,懷里的小人兒才安分了下來。不知是真醉了,還是困了。乖巧地窩在男人的胸膛,再無反抗。
溫禹霖被她的乖巧勁軟了心,連帶著方才的怒氣都消了大半。
傍晚正和姚謹中談案子呢,手機收到一段小視頻,那該死的小妖精,穿這么少,撅著屁股和人家斗舞,那水蛇腰扭得人眼花繚亂,更該死的是貼著她的那個男人,溫禹霖看著手機,眼里殺氣四溢,只想將那只撫上小姑娘腰際的男人的手給砍斷,連帶著那個男人,都一樣該死。
姚謹中不過一瞥,就知道今天這事,談不成了。
兩人驅(qū)車前往pub,果不其然,宋大小姐正high在興頭上,任誰都阻不了。周圍一圈人起哄圍觀,倒像是他們倆的舞臺了。眼前這副情景實在燒眼,溫禹霖一個箭步?jīng)_上前,抬腿就是一腳。等再清醒過來,夜店經(jīng)理已經(jīng)對著笑意在賠罪了。
姚謹中停好了車趕來,將這一攤后續(xù)托給他去辦,這會兒,才賺到一個香軟在懷,滿足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