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倆的對話里,絲毫都沒有提到那個人的名字。
可是他們的心里,卻是心知肚明的。
江海是個粗糙的漢子,可是養(yǎng)了一個白白嫩嫩的女兒十八年。
再粗的性子,也因為女兒而細微了起來。
江寧跟周烈的電話……
江寧提到周烈時,興奮而又羞澀的眼神……
江寧曾紅著臉說,周哥在大學(xué)里等她,她要努力學(xué)習(xí)……
一切都在這里結(jié)束了。
他們的心中,都默認了周烈是無法接受一個殘缺的江寧。
……
江寧醒了,想到那個夢,還是心有余悸。
她伸手摸了摸眼角。
干干凈凈的,沒有一點潮濕。
曾經(jīng)幾次,她夢到一樣的情境時,醒來的時候總是哭得無法自抑。
但是今天。
她卻連一滴眼淚都不曾落下。
就連心中的悲傷,也被撫平了一些。
江寧有些失神,也是回了回神。
長長的睫毛微垂著。
輕輕地出聲,“爸爸,或許我們錯了……”
他們都錯估了周烈。
更看輕了周烈對這份感情的認真。
江寧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的笑了。
曾經(jīng)的記憶,緩緩地褪去了苦澀的滋味。
……
對于不用去幼兒園,江行和周恬表現(xiàn)的很開心。
就連發(fā)現(xiàn)冰箱里的蛋糕不見了,也只是癟了癟嘴,下一個瞬間又忘在了腦后。
緊接著又是兩天的周末。
江寧沒有帶兩個孩子出門,孩子們就在家里瘋玩。
他們當(dāng)然也會問起周烈。
特別是周恬,又是那樣粘周烈的性格。
在第一天的時候,江寧還想了想,應(yīng)該怎么安慰這個小丫頭。
結(jié)果那丫頭,一手抓著洋娃娃,一手晃了晃她手上的兒童電話手表。
“媽媽,爸爸跟我說了,他臨時有事出差了~”
“爸爸還說,他不在家的時候,就輪到我保護媽媽~”
“媽媽,你別怕,爸爸過幾天就回來了。”
江行坐在客廳的泡沫軟墊上擺弄拼圖,頭也不抬的說了一句。
“是輪到我保護媽媽!爸爸說我是小男子漢,男孩子就應(yīng)該保護女孩子的。 ”
周恬氣惱的鼓起了臉頰,“是我,爸爸說的是我!”
江行連拼圖都放下了,“是我,應(yīng)該是我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