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河弋被問得有些束手無策。抓著袋子的手無處安放,最終還是在男人看似平靜的眼神下挨著他的右手坐到了餐桌旁。
“再過幾天就放國慶的假了,我要回家一趟,就想著這幾天把要帶回去給家人的東西準備好。”許河弋一邊用刀叉切開溏心的煎蛋,一邊小心翼翼地措辭。
溫恒景前幾天還在醞釀著國慶假期帶著許河弋去哪里玩一趟,卻沒有想到他早已經(jīng)有了回家的計劃。
“回哪里?”溫恒景貌似不經(jīng)意地問,順手將已經(jīng)涂好醬汁的吐司遞給許河弋,自己又從餐盤里新拿了一塊出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許河弋卻因為他的這句話而繃緊了神經(jīng)。
溫恒景知道得越多,他的過去就會被發(fā)現(xiàn)得越快。
本著不想讓溫恒景再多知道有關(guān)于自己的任何一點私人情況的底線,他反射性地提高了聲音:“溫總,我欠你的昨晚已經(jīng)還清了?!?/p>
竟是連敬稱“您”,都忘了用。
男人涂抹沙拉醬的動作戛然而止,他直勾勾望著一臉心虛的許河弋,終于,丟下了刀叉,身子靠在椅背上微微勾著嘴角道:“怎么,這是要和我劃清界限了?”
男人的表情分明是帶著笑意的。可眼角的那一絲凌厲,也生生讓人恐懼。
“不……不是……”許河弋有些慌亂:“我只是……唔……我的意思是……”
他支支吾吾半天,卻沒辦法整理好措辭表達出自己真正的意思。
溫恒景并不著急地等著他,他面色平靜如常,可心底卻像是被狠狠插了一刀,頓時便血流成河。
和許河弋相處的每一刻他付出了多少真心自然只有他自己知道,小家伙現(xiàn)在疏離的態(tài)度也明明白白擺在自己眼前,若不是理智告訴自己要冷靜,溫恒景恨不得立刻便將人鎖起來禁錮在自己身邊,讓他半分想離開的念頭都不敢再有。
“溫總,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吧?!?/p>
一邊是迅速找好說辭補救,一邊是干脆說破一刀兩段,許河弋糾結(jié)數(shù)秒,選擇了后者。
溫恒景的神色迅速冷下來。
“我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一直保持這樣的關(guān)系也不好。何況……何況我們都已經(jīng)兌現(xiàn)了對彼此的承諾,沒必要再糾纏不清了?!?/p>
許河弋暗自攥緊了手,他面似平靜,可說話間覺得自己的牙齒都在顫抖。
明明不是這么想的,卻要逼迫自己表現(xiàn)出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他要推開溫恒。
糾纏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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