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河弋沒打算再遮掩什么,他坦承:“是又怎么樣?本來就是你們害人在先,我沒有追究你,已經(jīng)仁至義盡。”
“不怎么樣,我只是有一件事想要善意提醒你?!敝芤嬗疃驶鹬袩捻庵袔е鴰追謶蛑o和絕望,他恨許河弋的反擊,可此刻,又慶幸他放過了自己。他更加嫉恨許河弋能得到溫恒景的偏愛,他見不得許河弋的人生就此歲月靜好下去,頓了頓,他開口道:“你以為你有了溫恒景這座靠山就高枕無憂了嗎?”
“三年前風靡網(wǎng)絡(luò)的那段視頻,本來我媽打算用那個來要挾你簽字,可是被聶創(chuàng)偉那個蠢東西泄露到了公共網(wǎng)絡(luò)。本來幾乎人手一份的資源,一夜之間全部被清零了。我們后來查到,清除的代碼是一家有溫恒景注資的網(wǎng)絡(luò)科技公司租用的服務(wù)器發(fā)出的?!?/p>
“那你猜,他是不是看過這段視頻。又或者,現(xiàn)在他的手上還有備份呢?”
“沒有哪個男人能接受身邊人是被別人輪奸玩弄過的吧,哥哥,聽完這些,你覺得你還能被寵幸多久?撐死了也不過是他的一個玩物,我勸你可別動了真心!”
許河弋的身子微微顫動,看著周益宇嫉妒的目光,他定了定,淡淡反問:“所以呢?我不過是溫恒景的一個玩物。但你在他眼中,或許連玩物也配不上?!?/p>
隱秘的心事被看穿,周益宇只覺得手腳冰涼。他下意識往后退了退,心虛地追問:“你這是什么意思……我才沒有……”
——我才沒有對溫恒景愛而不得。
周益宇終究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可迎上許河弋凌厲的眼神,他知道,許河弋已經(jīng)察覺了。
“是誰告訴你的……他……他知道了嗎……”周益宇方寸大亂。
第一次,許河弋在這個向來高傲自負的弟弟臉上看到了慌亂的神情。
“你放心,我沒有打算告訴他?!?/p>
許河弋將這個秘密藏下,頭也不回地消失在周益宇的視線里。
走出醫(yī)院大門時,太陽西沉,繽紛的晚霞將整片天空勾勒得絢爛無比。夕陽下,身著黑色外套的男人將車停在許河弋的面前,下車,熟練地為他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