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很慢,可直到他下了車目送著溫恒景離開,任何曖昧的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許河弋低頭反思了一會兒自己這莫名其妙的癡心妄想,最終還是只能把這一切只歸咎于溫恒景在床上時太過溫柔多情,讓他生出了這些不該有的錯覺。
還以為自己過了這三年會有所長進,可原來,他還是和從前一樣,太容易把感情當真了。
只是逢場作戲的一夜情而已。
許河弋在心底反復提醒自己,不可以有無謂的心動。
一整個上午都沒有可忙的事情,許河弋整理了一下自己手里投入的幾支基金。
他在這方面很保守,觀望了很久才確定要投那幾支。份額也不高,五千一萬地投,沒想過要賺大錢,但每個月靠基金分到的分紅能稍微改善一點外婆的生活。
許河弋在攢錢付首付。
當然不是在T市。
他出生在鄰省的一座小城市。母親早逝后父親再娶,他在家里沒有待上幾年,就回到了外婆家與外婆相依為命地長大。
后來又出了那件事,差點沒被父親打死,也白紙黑字地寫了斷絕父子關系的文書,算起來,他現(xiàn)在唯一的親人就只有外婆了。
外婆的房子在農(nóng)村里。有些年久失修,許河弋這幾年努力去工作,就想著能在市中心買一套房子,把外婆接過去安心住著。
最好是再過上幾年更富余點了,能給外婆請一個保姆照顧著,他也就徹底放心了。
他沒有想過結婚生子的事情,也沒指望還能再愛上誰,能平靜安定地好好活著就已經(jīng)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