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被嚇得一抖,慌忙跪了下來:“小月該死,小月弄疼姑娘了?”
原主紅嬋一張臉生得絕色無雙,但脾氣不怎么好,對下人非打即罵,所以來伺候的丫鬟每次都是但顫心驚生怕得罪了這位祖宗。
“無礙,繼續(xù),媽媽在等我。”
付關收回自己的眼神,原主家中曾是權傾朝野的官宦世家,七歲那年全家滿門抄斬,只有她一人因年幼又是女眷被罰入奴籍,幾經(jīng)輾轉被賣入青樓。一個年幼的孩童,剛經(jīng)歷家門劇變,又淪為青樓女子,不想想青樓里什么日子,沒有點心理問題是不可能的。付關老神在在,她還覺得這紅嬋的心理算是健康了的,相比較于她的親哥哥來說。
丫鬟收拾完畢,退后到一邊,囁囁的說好了,她抬眼一看,鏡中美人簡單的挽一只步搖,臉上脂粉未施,眉眼之間卻美艷逼人,付關什么樣的美人不曾見過?縱使見了這紅嬋也不由咋舌,怪不得這張臉上頂了個艷壓群芳的第一妖姬之名。原主能用這樣一張臉混得這么差,可見這脾氣該有多差。
早上原本是百花樓里最安靜的時候,此刻卻吵吵嚷嚷的,付關站在樓上,垂眼下去,一群穿著粗布麻衣的家仆正站在門口同樓里的媽媽對峙。想也知道是那楊老頭的家仆來尋仇的,原來的劇情中伺候楊老頭的人是她,而楊老頭的死讓她無可推脫,被關入大牢,最后成了某些人的禁臠。思及此處,那張絕艷的臉上透出了幾絲冷酷。
“衙門來人了!”
帶頭來的是一個錦衣侍衛(wèi)身后跟著一小隊士兵,他一進門正好抬頭看見了站在樓梯上的付關,那沖擊性的美貌讓他不由得一愣。對這種情況早已見怪不怪,她淡定的收回眼神,扶著樓梯慢慢往下走。
死者的身份不低,但也說不上多重要,昨夜楊老頭又是一個人呆著的,楊老頭的家屬一來就要百花樓賠款,所以尸體都還在樓上沒人動過。
侍衛(wèi)又盤問了媽媽一些情況,付關淡淡的站在一邊,若有若無的目光都匯聚的她身上,但她似乎未曾察覺,連眉毛都不曾動一動。
“聽說昨晚死者點的是紅嬋姑娘?但紅嬋姑娘沒答應?”
媽媽點點頭:“楊大人知道后就一個人休息了,沒有人再進入過他的房間。”那侍衛(wèi)聽了皺了皺眉,準過頭來看付關:“紅嬋姑娘,你為什么沒答應? ”那目光看似堅硬,但似乎又有一些看不懂的情緒。
美人眉毛都沒有抬,答道:“身體抱怨。”
“何處身體抱恙?”
付關這才正眼看了那侍衛(wèi)一眼,驀的勾唇笑了,那笑意艷得足以讓在場人的心都漏跳一拍,直到那嫣紅的嘴唇無聲的吐出兩個字:“月事?!?/p>
侍衛(wèi)似乎是看懂了,他猛地一僵,接著耳根悄悄飄紅,但嘴上還是繼續(xù)嚴厲的問道:“有什么人可以證明你沒有去過死者的房間?”
美人思索了一番,似乎想到些什么嘴角柔柔的勾起笑意,雖然這抹笑意轉瞬即逝,但是卻似乎能讓人明白,為什么古有君王為搏美人一笑愿意烽火戲諸侯了。
“我的丫鬟,和守衛(wèi)都行。”付關再一轉眼,面前侍衛(wèi)卻是面頰都紅了,還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看的付關皺了皺眉,暗想這侍衛(wèi)不是有毛病吧?
或許是這個嫌棄的表情太明顯被看了出來,侍衛(wèi)佯裝咳嗽,遮擋了自己紅透了的臉頰,轉身問道:“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