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正蜷縮在自己懷里,長睫微斂,紅唇自然閉合著,豐潤的乳兒緊貼著自己的胸膛,隨著呼吸的節(jié)奏緩緩起伏。蕭瑀的心情有些復(fù)雜,如果現(xiàn)在和自己睡在一起的女子真的是夢中那個走失的妹妹蕭瑩,那么他們就是在做著不倫之事。幼年時因他的失誤使瑩兒走丟,成年時又因他的風(fēng)流使瑩兒就算找回也不再是完璧之身,沒法嫁到一個好人家。做過花魁將是她一生的污點,更何況為她開苞的恩客便是她的親生哥哥。他有什么立場去對她說,我是你的哥哥,對不起呢?
蕭瑀越想越煩躁,最后忘了一眼清兒的睡顏,小心的將清兒的腦袋一到柔軟的枕頭上。起身穿戴,離開了香閨。木門吱呀的一聲被關(guān)上,宴清清在床上睜開了眼,望向蕭瑀離去的背影。是的,蕭瑀之所以會做這樣的夢,想起了以往的一切,都是宴清清和000搞的鬼。現(xiàn)在的蕭瑀不過把自己當(dāng)成一個新奇的玩物,今天他就會跟女主見面。若是不給他下一劑猛藥,很難說劇情的力量會不會超越自己的改變。蕭瑀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古代男人,原劇情中,即使他對原女主情根深種,也沒有身體的專一。照樣看上哪個女人就會去睡,百無禁忌。原女主不過是他心中唯一有地位的罷了。原書里沒有寫出蕭瑀和原女主he后有沒有沾花惹草,然而宴清清從000提供的劇情中,完整的看到了這一切。她心知,蕭瑀并不是一個值得在一起的對象,她也沒打算和他白頭偕老。如此,怎樣快速得到蕭瑀,會不會傷害蕭瑀,已經(jīng)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了。
“小竹子,去查查這個清兒的來歷,怎么會到玉香苑的?!弊叱鲩|房的蕭瑀看到站在門口的青衣侍從,臉色凝重的吩咐。
“是?!鼻嘁率虖囊蝗缂韧纳僭挕V荒鍪?,從不多嘴。這也是蕭瑀一直用著他,把他當(dāng)心腹的原因。
“哎喲~我的世子爺呀,您今兒怎么這么早就要離開了?是清兒伺候的不好嗎?要是這樣,奴家可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兵d母甩著散發(fā)芳香的帕子,笑得花枝亂顫。
“沒有的事。好好看顧著清兒,她要是有一絲不妥,看爺不掀了你的玉香苑。”蕭瑀冷冷說道,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留下一頭霧水的老鴇站在后面,不明白這位爺今兒煞氣怎么這么重?
蕭瑀心中煩悶,走路便有些橫沖直撞。突然一具柔軟的身體撞到他的身上,反彈的力量讓女子手中拎著的油布包散落在了地上,熱騰騰的包子灑了一地。
女子抬頭剛想譴責(zé)一下不看路的人,蕭瑀便先聲奪人了。
“沒長眼睛就不要在街上亂走,爺今天沒心情跟你計較,算你上輩子積德了?!笔挰r說罷,抬腳就想離開,不料被女子扯住了衣袍。
紀香瞪著蕭瑀,滿肚子的火,“到底誰沒長眼睛啊!你走上來撞到人不說聲道歉就算了,還不分青紅皂白說是別人的錯,看你穿著不菲,卻如此無禮,真是金玉在外敗絮其中!”
紀香生于市井,哪有貴族女子的矜持。受委屈了自然要反駁,才不管對方是怎樣的人。就算是對方身份貴重又怎么樣,難道身份貴重就可以撞了人還認定是被撞人的錯嗎?!這撒了一地的包子是客人訂好的,這一撒,全都得重新來。都怪這個無禮的男人!
這一罵,倒是讓蕭瑀認真的看了看面前的女人,身子豐腴甚至有些富態(tài),皮膚光滑白皙,一雙杏仁眼正瞪著自己,眼神里是滿滿的倔強與不忿。
蕭瑀一笑,心里這女人覺得有點意思,可以逗著玩玩,讓自己開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