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帶孩子來看你的?!?/p>
西妍張著櫻唇還要再說什么,突然聽 到這一句話整個人楞住,下一刻,她渾身
哆嗦,情不自禁地一撲抱住了原無心,鳴噴道,“原姐姐.......”
原無心力道柔和地輕輕拍了拍西妍的 肩,這個小女孩當(dāng)上了西蠻的國主,忙得 不可開交,身處在暗涌四起的環(huán)境,勞心 勞力,可這幾個月卻天天抽時間來陪她, 是圖她什么呢?不過是個本性善良的孩 子,怕她難受罷了。
她實在沒法對這個孩子冷漠,不誠實 的面對自己的心,結(jié)果弄丟了那個人......... 這樣的經(jīng)歷只一次就夠了。
西妍抱了一會,才不好意思的起來, 她鼻子紅紅的,竟然是高興得都哭了,難
看的大大咧開嘴,哽咽地抽氣道,“原姊 姊,說好了.........說好了啊!你一定要來看 我!我空閑下來、一定會去中原找你......”
原無心淺淺一笑點了點頭,便瀟灑的縱身上馬,與天絕宮一縱絕塵而去,奔馳 的馬匹踏起一層層黃沙,滾滾如浪!
發(fā)楞的西妍忽然仰起頭看向靜靜立在她身旁的蘇離,燦爛的陽光灑在蘇離離的臉龐打上陰影,俊美出塵的不似凡人,她禁 不住微微恍惚,伸手握住他的手掌,柔聲 道,“蘇大哥,你應(yīng)該輕劍快馬,恣意江 湖,卻因為我留在西疆,委屈你了......”
蘇離搖頭,“傻瓜,我無論在哪,都 會做自己想做的事,珍惜著每一日,何來委屈之說?”
看著蘇離溫柔的雙眼,西下一刻忽 然揚著嘴角笑了起來,清脆的說,“是我 糊涂!蘇大哥可是金子!就是被泥沙掩 理,也不會改變發(fā)亮的本質(zhì)?!?/p>
“啊.........”蘇離忍不住笑出聲,心中一 動,緊緊把西班擁入懷中,望向渺渺天 地,心中發(fā)誓,師弟,師兄一定會連你的 份活得更好,翱翔于這天地之間!
又隔了三個月,原無心在天絕宮平安產(chǎn)下一子。
原無心是順產(chǎn),不過一個時辰就生下 孩子,她經(jīng)歷生產(chǎn),臉色依舊紅潤,換了 衣服便說道,“紫歌,把孩子給我抱過來。”
紫歆把包上確裸的孩子小心地抱來, 高興道,“宮主,你瞧瞧這孩子長得真 俊,尤其是這雙眼睛,又黑又亮!”
原無心接過孩子,看見那雙靈動的眼 珠,呆了一呆......這雙眼,竟是生得和他 一模一樣。
紫歌一直說著話,可原無心卻半句都 聽不進(jìn)去,一直看著孩子的紫聽抬起眼一 看,不禁楞住了。
原無心哆嗦的雙手不斷摸著孩子的雙 眼,她濕潤的眸中是痛到極致的血紅,臉
頰上淚痕無聲的一直滑下,就像是天上一道又一道的流星雨,止也止不住。
紫歌從未看過冷漠剛硬的宮主落過 淚,一時不知該如何言語,呆了半響,她
便悄悄地退了出去,只是一帶上門,就聽見房里頭傳來一聲聲撕心裂肺的痛哭, “嗚......嗚.......”
可卻分不清是孩子的,還是宮主的......
隔幾日,原無心命人收拾行囊。
“宮主,你打算去多久?”大著肚子的 云昭奉命留在天絕宮代為處理事務(wù),可不 只是她,宮主不讓任何人跟著,她心中實 在擔(dān)心極了。
原無心抱緊懷中的嬰孩,澄澈的雙眸閃動著堅定的光芒,“生要見人,死要見 尸!我一定要找到他!”下一刻,雪色的 衣袂飄起,如天空的一朵飛云,消逝在耀眼的天光中。
春去冬來,無數(shù)個寒暑交替,江湖中 傳言,有一個武功其高的白衣女人在四處 尋找一個粗魁梧的男人,女人身邊有一個俊秀如畫的孩子,而這女人似乎便是當(dāng)
初技驚四座的天絕宮原宮主......
流言傳到各地,被編成各種艷事,有人說原無心被人玩弄始亂終棄,也有人說 原宮主找到那男人非要殺了他不可。
這日,一茶樓中,四個武林人拿起這 事當(dāng)作談資,笑言,“我說,找這么久找 不到,估計這原無心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 搞不清楚?!?/p>
另一人搖頭猥瑣地笑道,“說不定還 不只一個男人上過她呢!”
“哎,也不知道她上起來是什么滋味?”
突然,一把雪亮的長劍刺來!幾個喝 酒聊天的武林人突然慘叫,“哎鳴、哎 的,我的耳朵,我的耳朵!”
這四個人瞬間就被各削掉一只耳朵,
一個個驚慌失措地滾到地上哀嚎,抬起 頭,只見一個滿頭白發(fā),身形魁梧帶著一 面具的漢子拿著一把長劍。
那漢子面具下一雙虎目如劍光冷厲的 射來,“再讓我聽到一次你們的污言穢
語,拿走的就是你們的狗命!”
突然,幾個小乞丐涌上來拉著發(fā)怒的大漢道,“師父、別說了!快走,小二已 經(jīng)去了衙門報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