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藍舵剝開一個巧克力棒,抵到她的嘴巴,命令著她張嘴,巧克力香甜的味道,鉆入鼻腔,甚至刺激的口水都要留下來。
情不自禁的張開嘴巴,味蕾接觸到甜膩食物的瞬間,神經(jīng)是爆炸開的興奮,心情愉悅起來,她吃過這些東西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受委屈了。”藍舵看她一口一口的小嚼吞咽,每一下都不敢太用力,細細的品嘗著味道。
鄭毅拿出一個冰淇淋拆開包裝,同樣遞到她的嘴邊。
云蘇蘇轉(zhuǎn)頭就吃上了冰淇淋,冰冰涼涼的感覺又甜又好吃,牙齒小小的一咬,冰涼的凍牙。
看她坐在床上吃的不亦樂乎,季杜拆開了一包薯片。
譚嵐眉頭輕挑,“你們干什么呢?她吃的完嗎?一個一個吃啊?!?/p>
生怕他們拿走這些東西,云蘇蘇張大嘴咬住一大口的冰淇淋,“吃…吃的完?!?/p>
“快吐出來!”
鄭毅猛地拍向她的背,那么一大口的冰淇淋凍的頭疼,嘴巴僵硬住,難受的閉上眼睛,他直接動手往她嘴里摳挖,把剩余的冰淇淋全部從她嘴中摳出來,拿著紙巾給她擦嘴。
譚嵐走過去在塑料袋里找到一瓶溫熱的礦泉水,擰開扶住她的脖子讓她喝。
“吃的這么著急做什么?都是你的,我們不吃,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嗚……母狗,會慢點吃,不要拿走?!?/p>
鄭毅掐住她的下巴,“不用自稱母狗,好好說話。”
她咬住下唇,水靈靈的雙眼犯難的看他。
已經(jīng)成為一種習慣了,如果不這么說,他們會生氣,她會挨操被打,她沒辦法不這么做。
“一時間改不過來就慢慢改?!?/p>
季杜安慰著她,“放心,以后不會有別人敢打你,那個婊子已經(jīng)被我打的手指脫臼,臉也打的凹陷,骨頭都斷了,順便把她的胳膊也卸下來一只,不敢再對你動手,想都不要想?!?/p>
他說出這話,表情平靜的可怕,仿佛只是喝了一口白開水,嘴里的薯片一時間忘了咀嚼,腦海中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她被打成那副模樣的猙獰。
住院養(yǎng)傷的這幾天,她差點要沉淪陷進在他們的溫柔中,不僅沒有動她,還天天給她帶好吃的。
許辛幾次坐著輪椅下來,不動她,也不說話,看著她臉上的傷難受又愧疚,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那三個字,如果不是因為他。
只有在她睡著的時候,才會忍著酸痛的胳膊推著輪椅,來到她病床旁,悄悄道歉。
“對不起啊。”
他很難受,心臟痛的不知道該如何表達這種感覺,明明誰都不想讓別人動她,卻又為什么,會犯出這種錯。
肩膀不敢彎曲,固定著的東西一動就疼,即便如此,他的一只手費力托起她的脖子,低頭在她唇上蜻蜓點水的一口,酸痛的額頭上冷汗落了下來。
門外,縫隙中的那雙眼就像個偷窺狂,冷漠的視線直勾勾的頂著里面,他握在口袋中的拳頭緊攥。
直到背后有人叫他的名字,才回過神。
“鄭毅,去吃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