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重癥監(jiān)護室被推到了頂樓的私人病房,看著里面站著的幾個人,冷汗已經被嚇了出來。
等到醫(yī)生走后,門關上,鄭毅便走過來掐住了她的臉,憤怒的把她的臉頰掐的凹陷進去。
“云蘇蘇,真是給你臉了是不是!你敢給我逃跑?你覺得死了就能離開我們了?你要是真想死我現(xiàn)在就弄死你!”
藍舵抓住他的胳膊,“行了,她好不容易才救回來,你再說這些話做什么!”
鄭毅快氣瘋了,他垂在身側的手都是顫抖的,根本不知道在她沒醒過來的那幾天,他有多瘋狂,又氣又可憐,恨不得就這樣把她掐死,什么害怕的心情都沒了,死人是不會逃跑。
許辛沉默的低頭看著她,脾氣格外暴躁的人,這時候竟然一句話也不說,臉上滄桑的好像幾天沒洗臉一樣。
云蘇蘇即使再害怕,她也想知道,“可庾……可庾在哪里?”
譚嵐看著她,“你是說商程音的那個女奴,一起跟你跳下懸崖那個?”
她含著眼淚不停的點頭。
譚嵐笑了,雙手撐著病床,低頭問道她,“我倒想知道她是怎么給你洗腦的,讓你一塊兒跟他逃走。”
她哭啞著突然沉默,卻看他笑容中帶著威脅。
“不說嗎?”
“嗚是可庾,帶我逃走的……她說她也是被人折磨,她的主人是處女控,會把她玩死…”
聽到這話,季杜直接笑出了聲。
“處女控?她是這么跟你說的?”
“云蘇蘇,是我們太高看你的智商了,沒想到比想象中的還要低?!?/p>
季杜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臉,挑起眉頭的說道,“你知道那女孩是什么人嗎?她跟商程音簽了一輩子的奴仆協(xié)議,這可是她自己簽的,就在兩年前,窮鬼一個,只要跟著商程音就不讓她餓肚子,她親手畫押簽上的東西?!?/p>
“然而現(xiàn)在跑了,你說她被抓回去會被怎么折磨呢?什么處女控,根本就沒有的事,一切都只不過是為了騙你,跟她一塊兒走,才撒出來的謊言?!?/p>
商程音這人也喜愛折磨,而他折磨人,卻是怎么疼怎么來,這次她敢跑,抓回去后果可就很嚴重了。
云蘇蘇不相信,她為什么要騙她?為什么要說這種謊言?就只是為了要讓她跟她一起走嗎。
季杜掐著她的臉,“可別再哭了,這次逃跑的事我們不追究,就當是你被哄騙了,好好養(yǎng)傷,等傷好了我們再算賬。”
好像是一場永無止盡的噩夢,她也不停的反復著去想,如果真的逃跑成功了,她如今又是會在哪里。
可庾即使騙她了,那也不是她的錯,她一定是受不了那種折磨,才想盡辦法逃走的。
為什么要受這種痛苦,是不是死了就能結束了,如果跳崖真的能夠死掉,現(xiàn)在一切都沒痛苦了,她恨死他們了,她的人生不應該是這樣的!
哭了一個晚上,淚水染濕被子,把她一天喝的水,全部用眼淚排了出來。
等到第二天早上,護士來送餐,五個人去了醫(yī)生辦公室,對于她的病情商討了一個治療方案。
等到他們再回來的時候,便看到她一只胳膊艱難的拿著什么東西往脖子上劃,在最前面的譚嵐直接跑過去握住了她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