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xiàn)在就要。哥要我退婚,那除非哥現(xiàn)在就同意和我訂婚,你會同意嗎?”白子湄當(dāng)然知道他不會同意,當(dāng)然這也不是白子況所能決定的,這是歷史遺留問題,誰叫他是路平藍(lán)的兒子呢,誰叫他是干爹的兒子呢,因?yàn)槁菲剿{(lán)懷了哥哥,才導(dǎo)致母親離開干爹,從此母親開始了悲劇的一生,要說完全不在意,白子湄做不到。
白子況閉了下眼,“給我時間,我會讓爸媽同意我們在一起的?!?/p>
“那如果我們是親兄妹呢?”
“不可能。”
“為什么?哥,如果我不是干爹生的,他為什么會把我從孤兒院帶回來呢?”白子湄是故意的,她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她只覺得自從看了母親的日記,心里就充滿了怨憤。
白子況愣住了,他從沒想過白子湄會是他的親妹妹,因?yàn)閺目吹桨鬃愉氐牡谝谎郏陀X得這根本沒可能,因?yàn)榘鬃愉夭还軓哪膫€角度看都不像白家人,況且,如果她真的是,以父親的性格早就把她認(rèn)下了。但他并沒有百分百證據(jù)證明白子湄不是,她是或不是,對他都沒任何影響,只是對于父母這就是個問題了。
現(xiàn)在,他居然被女孩這個簡單的問題給問住了。他走上前,安撫的握住女孩兒的肩,“湄兒,你聽我說,這是兩個問題,這完全與你和喬治訂婚的事不搭邊,你現(xiàn)在要做的是馬上下去把戒指還給喬治,和爸媽說你剛剛只是頭腦發(fā)熱……”
“咚咚咚”三聲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打斷了白子況,喬治推門進(jìn)來,正看到
他們曖昧的姿勢,不過他好像并沒在意,只是有禮貌地問,“可以走了嗎,湄湄?”
“哦,好的?!卑鬃愉卮饝?yīng)一聲跟著喬治走出門,關(guān)門之前,她又回頭看了白子況一眼,白子況看著她,目光藏著憂戚。
下樓的時候,喬治手伸過來握住了她的手,白子湄下意識地掙脫卻沒掙開,喬治的手就又握緊了些。白子湄沒有再掙扎,只是心里升起一股很奇怪的感覺,明明她和喬治昨天還行同路人,今天就變成了手牽手的未婚情侶,世事真是奇妙。
白子況站在窗前,看他們手牽手走向汽車,以他足以自傲的能力,卻這樣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孩兒被別的男人套上指環(huán),對他這種男人來說是種恥辱。那是他將來要做事,他應(yīng)該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給她套上指環(huán)的男人!究竟是為什么、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讓他就這么看著她被別的男子牽走?
一路上只有喬琪在嘰嘰喳喳說話,“哥,你真的決定了?你真的要娶她?”
喬治和白子湄坐得很近,她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氣息,但是他們并沒有交談。此時喬治只是淡定地微笑著,白子湄瞪向喬琪,喬琪鼓鼓腮,訕訕地說:“雖然你也沒什么不好……可是……”她聳聳肩,前半句說得也很牽強(qiáng)。
“你哥要娶誰和你也沒什么大關(guān)系吧?”白子湄忍不住逗她。
“誰說沒關(guān)系?”喬琪立刻搶白,正說著,學(xué)校已經(jīng)到了,兩個女孩兒跳下車,喬治也跟了下來。
“放學(xué)我來接你?!闭f完,他的唇印在她的唇上,雖然只是蜻蜓點(diǎn)水,但足以讓白子湄變成化石了。等她反應(yīng)過來,喬治的車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我哥他親你?”喬琪也不敢相信。
白子湄眨眨眼,她也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喬治太太太讓她吃驚了。
“喂,那人是誰?”一個年青男人的聲音把白子湄拉回了現(xiàn)實(shí),轉(zhuǎn)頭一看,居然是好久不見的易子抱,談不上興師問罪,因?yàn)樗旧須赓|(zhì)永遠(yuǎn)都是那么吊兒郎當(dāng)?shù)摹?/p>
“他干嘛親你,你和他什么關(guān)系?”易子抱又連著問了兩句,白子湄漸漸聞到了醋味。
“你從哪里跑出來的?一來怎么就問來問去的?”白子湄翻了他一眼,不可否認(rèn),易子抱是讓她最放松、最放肆的一個人。
“你在怪我這么久沒來見你?”易子抱唇角跳躍起兩朵笑意,“我也想啊,你知道我每天晚上想你想的都睡不好覺……可老爸為了怕我防礙姐姐的婚事把我發(fā)配去了非洲,我又不想讓他看扁,把項(xiàng)目做得天衣無縫才趕回來,沒咱倆攪和我姐的婚事也黃了,這我爸也怪不得我了吧。喂,到底你和那個男的什么關(guān)系?”
“你管?”白子湄白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就走。易子抱說:“我怎么不能管,我是你未婚夫?!?/p>
白子湄轉(zhuǎn)回臉兒,“誰說的?”
“我說的,你忘了那段時間你是怎么離不開我了?我每天在車?yán)锒冀o你吸……”他眼睛看向白子湄胸部,“怎么?你哥和我姐解除了婚約,你用不上我了,就要一腳踢開?”
“你胡說什么……”白子湄恨不得上前捂住他的嘴。
“我哥才是她未婚夫,你是假冒的?!眴嚏髦钢鬃颖дf。易子抱挑眉:“你哥是誰?”
“你是誰?”喬琪雙眼放光地盯著易子抱,“你告訴我你是誰,我再告訴你我哥是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