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洌站住擰身,莊羽立馬護(hù)住腦袋,白子洌沖他揚(yáng)了揚(yáng)拳頭,又蹬蹬下樓,莊羽接著都濃:“就是嘛,聽別人說那小子罵她小雜種誒……”
“閉嘴吧,話真多。”身后的莊非警告他。
“你說什么?”白子洌再次轉(zhuǎn)過身來。
“我說豬頭罵她是小雜種,所以她才用鉛筆扎了那小子的。”莊羽察言觀色地小聲說。
“靠,敢這么罵我妹!活得不耐煩了啊?!卑鬃愉A⒖瘫獾亓R了出來。
“你不是說不是你妹嗎?”莊羽轉(zhuǎn)著眼睛說。白子洌目光掃向他,莊羽立刻閉嘴,轉(zhuǎn)過臉去卻向莊非眨眼睛。
靠在冰冷的墻壁上,白子湄開始后怕了,她想起了朱文楷腫的老高的手背,鉛是有毒的,這個她以前就知道,但扎上去的時候,她真的連想都沒想,就覺得該教訓(xùn)一下這個知恩不圖報(bào)的家伙??墒乾F(xiàn)在想來,他萬一真的中毒了,甚至毒發(fā)身亡了怎么辦?白子洌還在說著風(fēng)涼話,白子冰根本不能出門,路平藍(lán)也不會管她吧,干爹會不會因?yàn)閷λ硕辉俟芩??而最最關(guān)心她的人白子況竟然也出差了,她會不會這樣一直站到明天也沒人管,然后朱太太披頭散發(fā)地跑來控訴她害毒死了她兒子,然后員警們拿著手銬來抓她了……
她打了個寒襟,然后她就看到了白子況,風(fēng)塵仆仆向她過來。
“哥。”她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此時出現(xiàn)的白子況真的很像天神一樣,她撲過去緊緊抱住他的脖子,他一把把她抱了起來。
“哥……”忍了好久的眼淚終于落了下來,她委屈地在他懷里啜泣,他抱著她,輕輕撫著她的后背,嚴(yán)老師站在旁邊說著情況,還抱歉地說讓湄湄罰站只是做給朱太太看的,只是讓湄湄受委屈了。
“沒關(guān)系,沒事的話我就先帶她走了?!卑鬃記r向嚴(yán)老師點(diǎn)了點(diǎn)頭,抱著白子湄離開。嚴(yán)老師的眼睛不禁追隨著那削長優(yōu)雅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
白子況帶白子湄去了醫(yī)院,朱文楷正躺在病床上玩游戲機(jī),一只手掌心處圍著白紗布,朱太太聽到門響轉(zhuǎn)過身來,看到站在白子況身后的白子湄,朱太太臉耷拉下來:“你是?”
白子況不動聲色地把名片遞過去,朱太太接到手里看了一眼,立刻叫了一聲:“天啊,原來您是藍(lán)天的大公子,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彼膱A臉上立刻堆起了笑容,身高也似乎一下子矮下去一截。
“您好,這是我妹妹?!卑鬃記r點(diǎn)點(diǎn)頭,朱太太看向白子湄,目光里的敵意完全消失:“原來聽白太太提起過呢,領(lǐng)了個女兒,原來長這么漂亮啊?!?/p>
白子湄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長這么大還沒外人這么夸過她呢。她看了眼白子況,不解朱文楷媽媽為么前后變化這么大,但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因?yàn)榘鬃記r,此時在她眼里他好像比平時更高大了,如同神只一般。
“哦?您認(rèn)識我母親,母親好像沒有提起過您?!卑鬃記r不溫不淡說道。朱太太跟著干笑了兩聲,以她的身份,的確不夠格進(jìn)路平藍(lán)的社交圈。
“湄兒是父親收的干女兒,父母從開始就想生個女兒,待她比我們這些兒子還親幾倍,我們當(dāng)哥哥的只有寵她的份兒。不過聽說今天湄兒冒犯了貴公子?”
“哎呀,沒有,沒有的事,都是文楷冒失,得罪了湄湄小姐。”朱太太擺著手說。
“朱太太真是知書達(dá)理的人,貴公子的醫(yī)藥費(fèi)請都算到白家的帳下,今天湄兒嚇得不輕,能否請朱公子向她道個歉?不然朱太太也知道我回去沒法向父親交待。”
朱太太臉僵了一下,然后就哦了一聲,過去扯朱文楷的游戲機(jī):“玩什么玩,快向湄湄小姐道歉?!?/p>
“媽,干什么?我要玩游戲。”朱文楷嚷道。
“嚷什么?快向湄湄小姐道歉,一天到晚就會給我惹事,以后再敢欺負(fù)湄湄小姐,我不擰了你的腦袋?!?/p>
“憑什么?是她用鉛筆扎我的!”朱文楷不服地嚷道。
“誰叫你嘴欠的,還不快道歉。”
“哇──我不要向她道歉──哇──”朱文楷又哭起來。白子湄厭惡地皺起眉,輕輕扯了一下白子況的衣服:“哥,我們走吧。”
“好?!卑鬃記r抱起她走出病房。里面?zhèn)鱽碇焯穆曇簦骸鞍?,白大少……都是你,得罪誰不行,偏偏得罪白家的人……”巴掌拍在身上的聲音傳出來,朱文楷的哭聲更響了。
白子湄和白子況對視一笑,白子湄依戀地圈住他的脖子,白子況緊緊抱著她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