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實際上秦璐卻負責了整個曲子中最激昂尖銳的部分,她手中的琴弓就像是化作了一柄利刃,在琴弦上霧出漂亮絢爛的劍花,仿佛動作片中行云流水的打斗,一下緊緊抓住所有人的耳膜。
陸時也不甘示弱,手指在鋼琴上來回高速跑動,腳在踏板上幾乎能踩出花兒來,一旦到了SOLO段落那就是整個一撒旦降世,不斷與秦璐的氣場激烈碰撞。
臺下的人很顯然也沒想到這第一場就能達到如此質量,全都屏息凝神看著臺上一黑一白兩個人,那手部快速動作留下的殘影就像是武林高手的切磋。
等到第一曲拉完,臺下的歡呼幾乎響徹夜空。秦璐下意識地往陸時的方向看了一眼,卻看見陸時也回過頭在看她。
倆人或是因為興奮,都有些微喘,秦璐看著陸時從琴凳上站起,轉身朝她走來。
似乎是預感到了什么,歡呼聲在頃刻間在風中化為萬籟俱寂,偌大的體育場無數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臺上的陸時,不知道他接下來有何動作。
“大家晚上好,感謝大家能買票來支持我!”
聽著臺下熱烈的呼應,陸時深吸一口氣:“不過大家可能都只認識我一個人,今天我希望介紹我的樂隊成員給大家認識一下!”
陸時拐了個彎,一下站到了貝斯手身邊,而后又特地繞到另一頭介紹鼓手,最后才走到秦璐身邊站定。
“這位優(yōu)秀的小提琴手大家應該都認識吧。她是今天被我強行拉來的,所以你們挺幸運的,因為之后的場次都沒有這個特別服務了?!?/p>
“但是我不得不跟你們說的就是,我比你們幸運?!?/p>
陸時說著一把摟過了秦璐的腰,臉上的邪笑讓秦璐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畢竟你們只能聽她拉一次現場……”
話音未落,陸時低下頭對準她的嘴唇就是一個讓人根本掙扎不開的激烈深吻。
霎時間整個體育場都快爆了,秦璐感覺自己的耳膜都快要被直接轟穿,她已經可以想象到晚上回去家里那些男人為了壓下新聞要徹夜難眠了。
然而這些都是后話,秦璐被陸時吻得也來了感覺,逐漸忘記掙扎回抱住了他的脖頸,臺下所有的聲音都好像在那一瞬間遠去,根本傳不到臺上兩個人的耳朵里。
陸時把她嘴唇上的唇膏都快吃干凈了才意猶未盡地放開了她,看向臺下歪著嘴笑。
“咳,剛才沒忍住,我是想說,你們只能聽一回,而我能聽一輩子!”
這是什么幼稚炸裂的發(fā)言,秦璐一下就噴笑出聲,其余幾個樂隊成員也都被塞了滿嘴狗糧苦笑搖頭。
陸時是爽了,然而當晚音樂會結束,幾個男人就把準備帶著秦璐跑路的陸時堵在了體育場后門,回家又是一頓批斗。
雖然熱搜已經撤了,那些新聞也都壓下來了,可陸時和秦璐接吻的照片和錄像卻早就到了幾個男人手里。
“你太過分了!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親小璐!”林默惜氣得臉都紅了,抓著秦璐的手怎么都不肯松開:“小璐我也要!”
“默惜,不要學這個?!绷钟颇峡粗帜О櫫税櫭?,又看向陸時:“陸先生,這已經是第二次了,我希望事不過三?!?/p>
周云深和嚴行舟都沒說話,可周身散發(fā)出來的那股低氣壓已經比林家一對兄弟的千言萬語都更具有壓迫感了。
“你們拍婚紗照的拍婚紗照,拍電影的拍電影,爭取福利得靠自己,你們要樂意也可以這么來。”
陸時本來和這群男人一起住就已經屬于是被逼無奈,現在自己羽翼漸豐就更不可能服誰。
反正齊斯這個最后能用武力牽制住他的人也不在,陸時誰也不怵。
“是嗎?!?/p>
只聽一直沉默著的嚴行舟突然開口。
“那好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