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醫(yī)生,怎么樣?”
林默惜的僵局被打破,過了兩天嚴行舟就安排了秦璐和馮佩佩的見面。
她總算能開口說話了,雖然興致一直不高,可在馮佩佩的鼓勵下兩個人還是聊了一個多小時。
“她現(xiàn)在情況雖然對比起上次見面來說有好轉(zhuǎn),但我建議這段時間身邊還是不要離人?!睖厝岬匕亚罔此统鲩T后,馮佩佩的表情就變得凝重起來,“因為她的情緒還是很低落的,對很多事情興趣也不大,很有可能再回到之前那種狀態(tài)中去。”
幾個男人除了在外面陪著秦璐的齊斯,都認真地點頭。
“所以我們是不是應該做一個排班表?”林默惜一本正經(jīng),“保證一次一到兩個人就好了,不然的話人如果擠在一起吵吵鬧鬧的,不利于小璐的恢復吧?!?/p>
“麻煩多給我排夜班,我白天很忙?!敝茉粕钜荒樥?。
嚴行舟瞥了周云深一眼:“周總忙的話可以不參加進來?!?/p>
“我會好好安排出時間來的?!绷钟颇狭⒖探釉?。
“我操你們都有病吧……”陸時目瞪口呆。
馮佩佩看著幾個立刻開始討論的男人,確實是沒見過此等陣仗,站在原地聽了好一會兒,好不容易才忍住沒有問出口去。
齊斯自然是無條件同意這個排班制度的,問題就在于夜晚的班排給誰,幾個男人窩在房間里爭了一天,最后還是決定一人一天,從早到晚,每月輪五次正好三十天。
秦璐并不知道他們之間商量了什么,只知道這段時間他們突然分工得很明確。
齊斯一直沒有回到部隊,每天負責她的衣食住行,要是有其他男人陪在她身邊的時候,他又會自覺地避讓,真像是回到了她留學讀書時一樣。
“齊斯,你不回去嗎?”
早餐桌上,秦璐特地趁其他人還沒起床之前先下了樓。
從她割腕那天到現(xiàn)在前前后后也小一個月了,且不說現(xiàn)役軍人身份敏感不好在國外久待,自從齊斯回到部隊到現(xiàn)在,可從來沒有放過這么久的假。
早餐是齊斯做的香蕉松餅,淋上楓糖漿,甜得讓人自然而然地感到心情舒暢。聽見秦璐的問題,齊斯把溫度適宜的牛奶送到秦璐手邊,自己則是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不著急?!?/p>
不著急?這可不像是齊斯會說的話。
畢竟這個男人不管做什么事,都是徹頭徹尾的行動派,秦璐從來沒聽他說過這樣不緊不慢優(yōu)哉游哉的話。
“部隊里……沒有召你回去嗎?”
齊斯看著餐桌對面的人一雙幽黑的大眼睛定定地看著他,思忖了一會兒才開口:“我不回去了。”
秦璐一愣,想問為什么,可下一秒又明白過來。
“是因為我嗎?”
因為她自殺了,所以放心不下,不想回去了嗎?
“齊斯,我已經(jīng)沒事了……”秦璐從以前讀書的時候就知道,齊斯的愿望就是部隊,他在那四年里也一直惦記著部隊。
那不光是他的抱負,也是他的歸宿啊。
“不是因為你?!饼R斯沉吟片刻,還是放下了餐刀:“是為了我自己。”
部隊對于齊斯來說,確實是像家一樣,如果他沒有認識過秦璐,要他把這一生毫無保留地獻給部隊,他絕不會猶豫。
可現(xiàn)在他有了比家國更想守護的人。
“我不想后悔。”
齊斯那天在部隊里接到嚴行舟的電話的時候,第一次對自己的人生目標產(chǎn)生了動搖。
等到出了國到了秦璐身邊,他看著躺在床上那個蒼白纖弱的人,第一次涌起自己好像差一點就要永遠失去她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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