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臉埋在暗處,看不清表情,“我的確不懂情趣,也沒教過你什么好東西,你換個人也行,好、好、學(xué)?!?/p>
小姑娘微微皺眉,恍惚間想起話的出處,她聽不得他的怪腔冷調(diào),硬氣的回了一嘴,“我也是才知道,原來小叔對待其它女人,依然很賣力?!?/p>
姜野嘴角勾起冷笑,嗓音嘶啞,“....你相信她說的話?”
“不重要了?!?/p>
知曉不敢再跟他單獨糾纏下去,那些沖破血脈撕扯皮肉的情愫不間斷的攪亂她的心緒。
她仰著頭,微笑了下,“祝小叔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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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寧昱在倉庫門口找到知曉,回去的路上她一聲不吭,少年給她撐傘,神經(jīng)質(zhì)的纏著她鬧了一路。
兩人走過沙發(fā)處,恰好撞上剛下樓的莫妍。
“你小叔呢?”
姜寧昱素來對她愛答不理,不給面子的走到茶幾處摸火機。
知曉沉默幾秒,搖頭,“沒見到?!?/p>
莫妍見他們身上沾染風(fēng)雪,又見知曉懷里抱的東西,頓時明了,自顧自的笑:“他說要給我嘗他珍藏的酒,結(jié)果去了倉庫,磨蹭到這會兒還沒回來?!?/p>
少年點煙的手一頓,視線慢悠悠的探向知曉。
小姑娘轉(zhuǎn)身走向廚房,將拿來的東西遞給劉嬸,轉(zhuǎn)身往外走時被姜寧昱堵在門口。
他壓著嗓,略顯不爽,“剛才小叔也在倉庫?”
“嗯。”
“為什么不說?”
知曉昂頭看他,眸光黯淡,“就...沒什么好說的?!?/p>
姜寧昱眸色深沉的盯著她,突然笑了聲。
“姐姐,你好像還沒搞楚狀況。”
她微愣,“什么?”
“那晚,我沒喝醉,說的也不是醉話?!?/p>
他唇邊的笑意漸深,“每個字,每個呼吸,我都是認真的。”
“.....”
其實,這幾天知曉一直都在刻意回避這個話題。
他這人平時瘋瘋癲癲慣了,她習(xí)以為常,的確沒放心上,再則,這段時間她自己被弄的心力交瘁,腦子亂的不行,壓根沒法沉下心思考。
知曉不想深入討論,掙開他想走,他不讓,小姑娘氣悶的瞪他,“姜寧昱,你是還嫌現(xiàn)在不夠亂嗎?”
“亂點才好,不亂你怎么動搖?”
姜寧昱抬頭摸她的頭,舔了舔下唇,“年輕的身體,不比老頭子好用么?”
知曉足足懵了幾秒,一腳狠踩在他腳背,趁他吃痛之際飛速繞過,齒間憋住一句罵腔。
“——神經(jīng)病?!?/p>
不會臟話的知曉,又成功解鎖一句至理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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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野一周的休假很快到頭。
莫妍來姜家的次數(shù)越來越頻繁,老太太特別喜歡她,對她也是打心眼里覺得滿意。
飯桌上。
知曉全程不發(fā)一言,埋頭扒飯。
姜寧昱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雞湯,時不時給她夾菜。
老太太想起男人明天就要歸隊,她清楚自家兒子尿性,恐他一去又玩失蹤,只能趁熱打鐵,想法設(shè)法增進他們之間的感情。
近日看這苗頭雖是好的,但就怕夜長夢多,星星之火難以燎原。
老人喝了兩口湯便放下湯匙,嘆著氣說:“姜野,你也老大不小了,有些事情我不說,你別老想著裝傻糊弄我?!?/p>
男人停下筷子,抬眼看向老人,“您有話可以直說,不用拐彎抹角。”
“姜大隊長日理萬機,我這老太婆哪敢說什么,說多了你也嫌煩?!?/p>
她轉(zhuǎn)頭看向莫妍,笑容滿面,“我就是想著,你能多抽點時間陪陪莫妍,別老是忙著工作,冷落了人家。”
姜野的視線晃過沉默吃飯的知曉,他苦笑了聲,順著老人的話說,“到了我這個年紀,對那些風(fēng)花雪月的東西完全沒興趣,如果您想要的只是最終結(jié)果,那就干脆簡單一點,大家都輕松。”
老太太聽懂了他的話,瞳孔逐漸放大,有些不可置信。
“你、你的意思是?”
“如果她愿意的話?!?/p>
他側(cè)目瞥向莫妍,面無表情的說,“結(jié)婚吧,越快越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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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真,知曉小朋友挺適合追夫的。
坐等莫阿姨被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