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zhuǎn)身幾乎小跑離開。
姜寧昱慢悠悠起身,菜沒吃兩口,戲倒是看飽了,他散漫的低眼笑。
“我也撤了,你們慢用?!?/p>
知曉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窩在浴缸抽泣著掉淚。
陰郁的情緒得到疏解,好不容易找回了點(diǎn)心氣,像從地獄重新走回人間,只是那濕紅的眼眶,遮不住的淚眼朦朧。
她調(diào)整好情緒才下樓,樓梯轉(zhuǎn)角處,她撞上正在臺階處蹦跶的小兔子。
知曉掃射四周,沒瞧見姜寧昱的人影。
她心疼的揪起兔子捧在手心,路過客廳時,瞧見莫妍正在沙發(fā)處陪老太太下國際象棋,畫面溫馨又美好。
聽見動靜,老太太回頭看她,見著小姑娘便笑容滿面,輕瞥了眼她懷里的兔子。
“姜寧昱跑哪去了?”
知曉搖頭,她剛也找了半天,可這人一玩失蹤就尋不見人影。
“唉,都是些活祖宗?!?/p>
老太太倒是習(xí)以為常,輕嘆著,“你小叔也不見了,你上樓找找,找到了讓他別瞎忙,趕緊下來陪陪客人。”
小姑娘自然是不愿意去,可又架不住老太太三言兩語,一邊順撫兔子柔軟的毛發(fā),一邊撅嘴轉(zhuǎn)身,任命似的往樓上走。
二樓的房間敲遍了,除了一人一兔,連個鬼影都瞧不見。
樓道盡頭的那間房,算是姜野專屬的訓(xùn)練房。
他當(dāng)兵多年,有健身的習(xí)慣,里頭擺放各類健身器材,吊在正中央的大沙包,貓兒力氣的知曉推都推不動,平時只有乖乖在旁欣賞他打拳的份。
“叩叩?!?/p>
她試探著敲了兩下門。
里頭隨即傳來粗糲的男聲,喘息很重,“進(jìn)來。”
進(jìn)屋前,知曉努力平靜呼吸,推門而入時,映入眼眶的是站在沙包前,熱汗淋漓的肌肉猛男。
男人上身赤裸,濕汗順著頭頂迅速蔓延下滑,流遍身上裸露的肌膚,被汗珠撫摸過的肌肉似涂了層泛光的蜜蠟。
他下身套著寬松長褲,松散系繩,淺淺露出內(nèi)褲邊緣,小腹處濃密的毛發(fā)一路延伸至胸前。
看著不雜亂,反倒有種粗獷性感的野性美。
知曉瞟一眼就紅了臉,盡管心底氣未消,但藏不住的紅暈仍出賣她此刻的嬌羞。
“什么事?”
嗓音冰涼,聽著沒有溫度。
知曉收回目光,故作鎮(zhèn)定的看向窗外,背書似的,一板一眼,“奶奶說,讓你下樓陪客人?!?/p>
這次甚至連稱呼都省了,憋著氣跟他鬧別扭。
姜野見她冷聲冷氣不搭理人,心往下沉幾分,目光掃過她懷中軟糯的小兔子,耳邊不斷回響姜寧昱戲謔的笑音,“多吃點(diǎn),瘦了不好玩?!?/p>
醋意熏天的男人腦子麻了,火氣直沖腦門。
“知道了?!?/p>
知曉見他應(yīng)聲,半秒都不愿多待,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又被身后的男人沉聲叫住。
她慢吞吞的扭過身子,目光低垂,“...你還有事嗎?”
他穩(wěn)住體內(nèi)橫沖直撞的氣焰,晃了晃帶拳套的長臂,“來都來了,幫我弄下來?!?/p>
小姑娘氣悶的癟嘴,想也不想的拒絕,“我不會?!?/p>
“之前教過你的,忘了?”
她輕哼,“忘了?!?/p>
姜野看她巴掌大小的臉皺巴巴的縮成一團(tuán),想到平時怯懦到從不大小聲的姑娘,今兒居然破天荒的跟他鬧脾氣。
他無言的深嘆,心底說不出的郁悶。
姜野朝她大步走來,一言不發(fā)的甩上房門。
知曉心頭猛顫,仰著頭看他,“你...你關(guān)門做什么?”
“不做什么?!?/p>
男人沉聲應(yīng)著,兩人湊的很近,他異常強(qiáng)壯的體魄幾乎遮擋住所有的光源,身上的汗水還在往下滴。
撲面而來的荷爾蒙氣息似吃人吸血的蠱蟲,破開細(xì)口,朝她靈魂深處肆意爬行。
“知曉?!?/p>
他軟了嗓,似求和的腔調(diào)。
小姑娘清楚自己無能的抵抗力,再待下去什么思緒都會被攪的一團(tuán)亂。
“我要出去。”她嗡聲說。
“出去后要干嘛?又去找姜寧昱?”
她頗有骨氣的同他對視,故意氣他,“不可以嗎?”
“呵?!?/p>
男人冷笑,低頭看她半響,倏地彎腰湊近。
知曉下意識往后退了步,他又全方位籠罩過來,將小小的人兒困在門后。
頭頂?shù)臐窈乖蚁聛淼卧谒羌馍?,她感受到炙熱的濕黏,兩手撐開他光裸的胸口,凸起的肌肉硬塊被汗水浸透,手感出奇的好。
“有句話,我說錯了?!?/p>
他呼吸聲很重,嗓音勾著沙啞。
小姑娘愣著,眨眨眼,“哪一句?”
姜隊(duì)長勾唇,危險(xiǎn)又魅惑。
“不做什么,可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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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身房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