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僵硬地問:“你知道他們……這種行為什么嗎?”
拓跋絕命重重地點了兩下頭:“他們說是中原某些地方的風俗,表示親熱的意思,幸好石頭小弟家不興這套?!?/p>
我同情這被吃豆腐的單細胞家伙之余反思,他……該不是被人禽獸多了,所以變成禽獸的吧?
“妹子,妹子,”拓跋絕命吃完韭菜盒子,擦擦嘴,搓搓手,傻笑道,“洛兒啊,其實在我們部落,妹子的意思是未過門的媳婦,嘿嘿……值百萬兩黃金的媳婦,比公主還貴重,就算什么都不干,丟屋子里擺著看都覺得舒坦……”
“這里不是你們部落!”我崩潰地將手里韭菜盒子丟給他,轉身走人,不同情蠢貨了。
“別亂跑!別走丟了!”拓跋絕命步步緊跟百萬黃金,那擔心的神情就像恨不得在我脖子上系根繩子,放牛似的看管起來,以免丟失。
我給他纏得發(fā)慌,抬頭看看天時,又快傍晚,便問:“石頭去哪里了?怎么還不回來?”
拓跋絕命的表情忽然不自然起來,他看看天,看看地,轉了好幾圈眼珠,然后支支吾吾道:“他……他去辦點事,很……很快回來……那個,不要擔心……”
我不信,盯著他猛看。
他謊話還沒說完,臉先紅了,然后轉頭裝作逗貓,不敢正視我。
我在他背后輕咳兩聲,追問道:“石頭去哪里辦事?辦什么事?”
“這個……這個……我不知道?!蓖匕辖^命的臉越來越紅。
“你們是兄弟,怎可能不知道?”我心里更加狐疑,繼續(xù)逼問道,“你不是說草原上的男人從不騙人嗎?”
“可……可是石頭兄弟不讓我說,”拓跋絕命跺跺腳,郁悶道,“他讓我隨便找個理由搪塞你,去松山買花粉,去南門鎮(zhèn)吃燒豬,去紅橋念書考狀元,你隨便挑個喜歡的理由套進去,別問我了!”
哪有不懂撒謊就讓別人自己決定謊言的道理?我給氣得鼻子都要歪了,急忙扯著他想跑的衣襟問:“他是不是去做什么危險事了?”
“我不知道?!蓖匕辖^命寧死不招。
我心知肯定有問題,急得半死:“你快說!你不說,我就……我就……”
拓跋絕命緊張地回頭看著我:“你要干什么?告訴你,哭鼻子我也不管!”
我略微想了三秒,立刻揉揉發(fā)紅的眼眶,“哇”地一聲干嚎起來,然后伏案不停錘桌,往眼角沾了些口水,哭得“肝腸寸斷”,凄凄慘慘學著電視劇女主角道:“你們騙我,石頭定是嫌我拖后腿,不想要我了才不告而別,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不如去死了算了……”
“你是有點拖后腿,但也沒到這地步……”拓跋絕命果然慌了手腳,一邊安慰一邊道,“別哭,如果一切順利的話,石頭可能不會有事……”
“既然他會出事,那我無依無靠的,日子也過不下去了,不如跳井去陪他算了!”我直挺挺站起身,擦擦眼淚,撩起裙子,往屋外幾十米處的井口,慢慢地沖過去。
還沖到門口,拓跋絕命就把我抱住了,他急得滿頭大汗,拼命解釋:“你別激動啊,石頭兄弟……就是報仇去了!他不是不要你,走前還千叮萬囑過,如果自己死了,就讓我照顧你下半輩子。你放心吧,我拓跋絕命一言九鼎,答應過事情一定會做到的?!?/p>
“報仇?報什么仇?”我不嚎了,瞪大眼睛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