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起身,主動去幫忙將車上的水酒拿來,遞給方鳳翔,笑道:“方大俠,你喝這個吧,別和他斗酒斗氣,傷了胃不好?!?/p>
方鳳翔拿過酒葫蘆,淺淺抿了一口,笑著問拓跋絕命:“你身子如何?”
拓跋絕命已經醉意十足,他撐著身子想站起來,站了幾次都跌到地上,忽然瞪大眼望向周圍:“這……這酒有問題!我們遭暗算了!”
“拓拔大哥,你沒事吧?”我沖上去扶著他,死死看著依舊在微笑的方鳳翔,驚恐地問,“你干麻?”
方鳳翔依舊微笑。
我冷冷地說:“你根本不是武林大俠,你是偽君子,真禽獸。當年金水鎮(zhèn)蘇家滅門之事,就是你做的吧?!”
方鳳翔輕松玩著手上的酒葫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是有口皆碑的正人君子,你是安樂侯府叛主私逃的小妾,就算你出去嚷嚷,天下人也不會相信是我做?!?/p>
石頭直覺沒有錯,他的仇人就是眼前之人。
我想起寬厚溫和的鐵頭大叔慘死之事,心里燃起幾分恨意。
拓跋絕命從腰間摸出飛索和匕首,搖搖晃晃站起,將我護在身后道:“你快逃?!?/p>
方鳳翔搖搖頭:“銷魂散隨酒性侵入五臟六腑,你還使得出內力嗎?我只想問你們一句話,司徒驚雷的藏寶圖究竟在哪里?”
那夜在門外偷窺的人影,果然是他。
拓跋絕命咬著牙不說話。
方鳳翔喝了兩口酒,又道:“若是你將藏寶圖交出來,我便饒了這小姑娘一條命?!?/p>
拓跋絕命拒絕:“中原人最會騙人,你不會遵守承諾。”
我冷笑道:“不,他當然會饒我性命,否則如何送去安樂侯處換一百萬兩黃金?石頭已經被他賣了二十萬兩吧?”
“一個是叛徒,一個是逃妾,送給安樂侯,也不算是違背正道?!狈进P翔放下葫蘆,先對拓跋絕命搜身,沒找到藏寶圖,便先將他捆了個嚴嚴實實。然后撩開我面紗,忽然愣住了,呆呆地看了半天后才說,“怪不得安樂侯百萬重金懸賞,我只聞書中有言,卻料世上真有傾城佳人。將你就這樣送回去,真是可惜了?!?/p>
我說:“龍昭堂不會放過碰他東西的人?!?/p>
“我會告訴安樂侯,壞了你身子的人是石頭,然后你懷恨在心,想借刀殺人,將事情污蔑給我?!狈进P翔用力捏住我臉,然后摸向腰間偽裝用的布條,又滿意地笑了笑。將毫無抵抗的我抱起,往后頭走去。
我:“一、二、三、四……”
方鳳翔將我放在神臺上,解開腰帶問:“你放棄反抗了嗎?”
我搖搖頭,繼續(xù)數:“七、八、九……”
拓跋絕命在地上拼命扭著身子,憤怒罵:“你這畜牲!放開她!”
方鳳翔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恥笑道:“你可以在旁邊看我們行云布雨?!?/p>
我:“十四、十五、十六……”
方鳳翔一邊扯衣服一邊問我:“你為什么一直在數數?”
我:“十八、十九,我在等你倒楣,二十一、二十二……”
方鳳翔困惑地看了我兩眼,忽然神色一變:“你……什么時候?”
“二十三!”我迅速推開他,跳去拓跋絕命身邊。
方鳳翔渾身發(fā)軟地追了兩步,終于不支倒地。
被捆著的拓跋絕命也傻眼了。
“哼哼!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龍禽獸家的七步軟骨散真是名不副實?。【尤欢讲诺?!”我得意地拔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