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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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還抱著一絲僥幸,想裝沒看見人,結(jié)果我看見了傳說的輕功……
南宮冥縱身從樹上躍下,衣袂飄飄,袖舞翻飛,姿態(tài)如青鸞展翅,掠過樹梢,點過草尖,瞬間便立于我面前,剪秋水般的烏亮瞳子里盡是笑意。
躲無可躲,避無可避,他移步逼前,我身后再無半分退步。
如今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過度驚恐后,我膽子反而肥了,兩腿也不抖了,腦子如電腦般快速盤算開來。
一切還有轉(zhuǎn)折余地,南宮冥和南宮煥不同,他現(xiàn)在也不過十三歲,或許只是對我感興趣,未必用情太深。退一萬步,就算他現(xiàn)在有齷齪念頭,身體也沒能力吃肉。所以我不能太害怕,若露出原著林洛兒那種楚楚可憐神態(tài),反而更容易勾起禽獸欲望。
南宮冥收起玉笛,先開口了:“我記得你,是李家莊的那個小丫頭。聽說你進來我家做事,可是一直不知道你叫什么,我又不好意思到處和人打聽女孩子名字,只好四處留意,今日終于找到了,你在我家過得可好?”
我拿出高考時的鎮(zhèn)定,發(fā)揮穩(wěn)定地岔開話題:“少主現(xiàn)在不是應去學習書畫?怎有空在臨香閣練吹笛?”
下人過問主人私事,是大忌,重則挨打,輕則挨?。
我故意招主子討厭,沒想到南宮冥一點也不生氣,反而細細解釋:“何先生偶染風寒,令我暫歇一日功課,我便來這兒練習前天早上學的新曲,你聽著可好?”
“我不懂音樂,冥少主是在對牛吹笛?!蔽业幕卮鸪繁狻?/p>
“也不是人人都喜歡音樂的,其實我也不喜歡畫畫,每次上何先生的課都很頭疼,”南宮冥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又飛快地用眼角抬起窺了一眼,有點害羞有點期待地問,“你叫什么名字?”
身為他家丫鬟,名字這種事稍微打聽一下便知道,就算想瞞也瞞不住,我還沒腦殘到編假名騙自己主子,只好老老實實將“林洛兒”三個字報了出去。
南宮冥有點驚詫:“你住李家莊,不是姓李嗎?”
“我娘姓李,我爹又不是入贅女婿,我自然跟爹姓,少主糊涂了?!焙颓莴F在一起的時間度日如年,我悲憤地在用藏在裙子里的腳尖在草地上偷畫圈圈,偏偏還得無奈回答他的問題。
按常理而言,這種說話態(tài)度,換了石頭非跳起來抓住我的腰,撓得叫救命為止。偏偏南宮冥沒半點脾氣,不管我口氣怎么惡劣,怎么不合規(guī)矩,也只是笑著回答:“洛兒妹妹說得是,確實是我歡喜得糊涂了?!?/p>
“冥主子,你怎可隨便管小丫頭叫妹妹?太不自重身份了,別害我被管事教訓?!蔽覠o計可施,終于豁出去了,說話越發(fā)惹人討厭。只期待他拿出點主子樣,直接叫人把我拖出去打板子。
南宮冥仿佛窒了一下,久久沒有回話。
我揚揚手里盤子,繼續(xù)道:“少主沒事的話,我還要繼續(xù)回去干活?!?/p>
“等等,”南宮冥攔住我,“你現(xiàn)在負責掃臺階?小姑娘家做這個太辛苦了,不如我讓總管將你調(diào)來我房里侍候吧?”
“房里侍候?”我瞪大眼睛,看著他那張禽獸臉,想從上面找出心懷不軌的蛛絲馬跡。
南宮冥大概察覺我想歪了,瞬間小臉漲得通紅,不停搖著手說:“是負責喂鳥掃灑,整理書籍,工作會輕松很多。”
我回答:“我很喜歡現(xiàn)在的工作,干得很快樂,少主費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