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杞聯(lián)軍已超十萬人,而鄭伯自稱有八萬之兵,兩相商議,季晟便派了五萬大軍助鄭,不至月余,卻傳來了兵敗寒鴉州的消息,朝野震驚。
啪!自御臺(tái)上擲下的竹簡當(dāng)頭打在了鄭國使臣柏庸的臉上,轉(zhuǎn)瞬就聽季晟冷厲斥道:“燕軍開道,鄭軍卻臨陣退縮,本王的五萬大軍就如此沒了!你當(dāng)如何交代?”
柏庸忝為來使,自當(dāng)擔(dān)起兩國邦交之事,這次鄭軍退逃簡直是丟煞了臉,導(dǎo)致燕軍慘死萬人,他早是慘白了臉,顫巍巍的跪在地上落淚。
“燕王息怒,吾主亦是慚愧,已親書御信,只要大王能再度出兵救鄭,來日愿為大燕屬國。”
御座上的季晟一臉陰厲,怒氣稍退,墨色王袍長袖下的指節(jié)輕敲在案上,顯然正在思度,而冉鳶便跪坐在他身側(cè)半米的地方,看著下面的大臣,微抿丹唇。
“鄭軍無信亦無能,致使我燕軍五萬人慘死寒鴉州,焉知還有第二次?大王不可再出兵了!”燕國上卿出聲上諫,鏗鏘憤怒,斷然不同意再出兵。
“燕鄭本姻親之邦,如今鄭伯亦是大王的親舅父,豈有不幫之理,鄭伯既已做下承諾,倒不妨再助一次,還望大王三思?!庇忠淮蠓蛏现G到。
君主不下決定,臣屬自然要爭執(zhí)不下,各抒己見,出兵與不出兵分做了兩派。冉鳶還是頭一次見一堂的男人吵做一團(tuán),口若懸河不絕于耳,莫怪能為官。
最終也沒爭出個(gè)結(jié)果了,待所有人都退下了,冉鳶才近了季晟身側(cè),頗是體貼的幫他揉了揉肩,知道他還在為那五萬大軍的事傷神。
“我看此事有些奇怪……”
聞言,季晟拉過了她的手臂,環(huán)著纖腰將人抱入了懷中,戾氣未散的俊美間依舊陰測測的駭人,不過對(duì)上冉鳶時(shí),他本能的收斂了些許,大掌輕輕的捏著她早已發(fā)酸的雙腿。
“跪疼了吧?下次若是不舒服直接走便是?!?/p>
盡管快三年了,冉鳶還是不能習(xí)慣久跪,素日里沒人時(shí)她都是選擇怎么舒服怎么坐,今日當(dāng)著朝臣只能乖乖的跪坐,好在季晟惦記著她,大手溫柔的按捏舒緩著酸疼。
“我若是直接走了,豈不是要成罪人了?!比进S莞爾一笑。
季晟才不管罪不罪人,甚是霸道:“有本王在,誰也說不得你?!?/p>
他這做派簡直是天塌下來都能給她頂著,冉鳶心頭頓時(shí)甜絲絲的,依偎在季晟滿是龍涎香的懷中,柔聲問著:“那你可打算再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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