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官不敢聲張,悄悄只說與胡之淮一人,又如實相告他不可能有生育能力。胡之淮聞之頓感天塌地陷,就差直接氣死,強咽屈辱后,重金收買她近身丫頭,問出了一切。
“奪妻之恨,豈能說解就解。我假意去拉攏三哥,不想他因恨失心,半點沒猶豫便說會傾盡所能支持我,只求讓大哥不得痛快。三哥毫無坐上皇位的實力,對大哥不成威脅,或許也知虧欠,因此對他不大防備,方便替我打探。”
剛親演一場淫歡戲,這又聽一段宮廷狗血,鳳兒聽得興致盎然,想今日過得可真夠充實的。
娜沐全程擰著眉頭,聽完也沒松開,問胡之源:“三哥真可信嗎?真不是誆殿下?”
胡之源嚴肅起來,“誆不誆暫且不知,但他的確告訴我件大事。大哥已秘密派出信使去北戎,找父汗提借兵了?!?/p>
娜沐不屑著擺手,“他派天王老子去也無用!不瞞殿下,妾身早先人一步送信給父汗,告知他除非妾身親筆以北戎文字做書信,且指名道姓要借兵給您,否則任他是誰,北戎連根草都不借!”
鳳兒聽罷當場鼓掌,懟搡胡之源一下。
“瞧王妃多替殿下著想,好福氣啊!尋常男子得這樣一賢內(nèi)助,早跑去祖墳瞧瞧是不是冒青煙啦!”
許久沒聽人像她這般恣意有趣地說話,娜沐笑出一串咯咯,戲謔她:“好個巧嘴妖精,跟殿下還真像?!?/p>
其實娜沐早隱隱察覺,這倆人很是對脾氣,能玩到一塊,能共商大事,自有其中道理。
胡之源抱上娜沐先是好一通小孩似的撒嬌,隨后開心見誠對她道:“從前都是我不好我不對,把不愿和親、不愿被做工具使喚的怨氣全轉(zhuǎn)嫁你身上,給你太多委屈受,荒了你一懷熱忱。從今往后我一定好好待你,真心實意沒有半分偏雜的待你,只對你一人好!愛妃,能原諒我么?”
娜沐板著臉聽完,偷偷露出一抹笑,轉(zhuǎn)瞬又收回去,嬌嗔把他推開。
“不妥,殿下只對妾身一人好,那把姐姐和妹兒置于何地?您不知月鹿宮如今是出名的妃妾和睦么?殿下若不能雨露均沾,那融洽景象早晚得破,屆時姐妹三個還如何相處?”
鳳兒趕忙幫腔:“王妃這心量格局,真非等閑女子能有,換了旁人興許早看殿下側(cè)妃是眼中釘,還談什么相處。”
如此胡之源再翻不出話說,只得狠狠沖娜沐一點頭,“好好好,只要愛妃高興,本王一切都聽你的!呃……但就一件事,你得從我。”
“殿下先說?!?/p>
“能別叫殿下、別用尊稱么?”
“那如何使得,禮數(shù)還是要的!”
“當外人面維持禮數(shù)沒錯,但都是自己人的時候,我想聽個親切點的嘛?!?/p>
他這可憐巴巴小模樣是萬用武器,誰看誰傷,娜沐也逃不掉。
“那您說叫啥合適恰當?”
鳳兒又搶話:“就喚源源!”
她叫他源源,那她叫他什么?胡之源差點失口問出來,幸虧及時憋回去。
也在這時,他猛地想起,打從今天見到鳳兒,她一直喚他“殿下”,不是“源源”。
“源源?”這聲是娜沐叫的。
“欸。”他應的情愿又不情愿。
仿佛解決掉大事一般,鳳兒長長抻個懶腰,蹬蹬腿下床。
胡之源想抓沒抓住,“干嘛去?”
她趿拉著鞋去柜子抱出一床新褥。
“床濕成那樣,殿下不遝得慌么?先起來,換干凈的再躺?!?/p>
胡之源牽娜沐下床,心里喜出望外!
她沒下逐客令,找出干凈床褥說換好再躺,這是非但不攆人,還要留他們在此的意思嗎?
嘿嘿……
【碎了個念】受孕姿勢沒有嚴格科學依據(jù),文中那段描寫吧,是我自己經(jīng)歷的。
備孕時候想了太多招,中間約對夫妻互換玩,對方妻子是位二孩媽媽,得知我在要娃,就給我來套同款操作。待我收完種子,她把我腿并齊曲起舉高。想想當時畫面,也挺有意思。
但我永遠都不會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