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想分開,公子也不答應(yīng)啊。
攥在一處的手更緊了,“你可以帶我走,只要他同意?!?/p>
“那叔叔呢,錦哥哥呢,他們能隨我去嗎?還有大蕭,我若做定東燕的公主,他與我便成對立了。雖然他已有美眷在側(cè),可我也不想失了這朋友?!?/p>
鳳兒掰著手指頭數(shù),連清明時會不會無人給錦葵上墳掃墓都盤點到,末了頹喪一嘆。
“唉,就是舍不得你,舍不得他們,舍不得蝶園的自在日子。這會兒才覺著娘說得對,蝶園是天底下最快活的地方。”
再聊下去怕是話又要重悶了,春風沉醉的龍州城之夜,不該是這等氣氛。
公子終止話題,“那些有出入的部分,你可找你娘再對對。這親認與不認,我想你會聽她決斷。對了,你爹現(xiàn)住在哪兒?”
鳳兒肩膀一聳道:“國相府被抄之后,吳老相爺空下來的宅邸一直無人問津,聽喜糖說是太大太貴沒人買得起。這李光擎一來,說買就買,成那宅子新主人了。到底是皇帝,真有錢!”
“都這會兒了你還直呼人大名!”
“不然叫啥,我又沒認這爹呢?!?/p>
爹不爹的先不論,若她在人前失了禮數(shù),讓李光擎以為潤娘沒教好孩子可不成。公子便教鳳兒,按大岳的叫法應(yīng)稱他一聲“擎帝”,不過他以親民著稱,經(jīng)常走出宮門到百姓中去,東燕百姓則更為親切地喚他“擎君?!?/p>
鳳兒記下順路疑惑,“原來公子知道他的事啊。”
“知道一點傳聞罷了,誰承想東燕擎君竟是你父親。讓我喚潤娘一聲‘岳母’我都膽怵,哪知這岳丈我更不敢叫?!?/p>
天過四更,鳳兒幾個哈欠打過,沉沉入睡,公子則貓似的亮著一對眼睛,不知琢磨什么。
鳳兒再醒來已日上三竿,身邊不見公子,玉玫正等著她起床好伺候。
“公子呢?”
“帶錦哥兒出去了,估摸一會兒便回。姑娘快洗洗,潤娘子昨夜到現(xiàn)在也未合眼,你去瞧瞧?!?/p>
自二人和好之后,公子不論去哪兒、做什么,都跟鳳兒詳細告知,可今日她著急和母親對對話,果斷起床麻利梳洗,忽視公子這點小異常。
公子這晌已在李光擎宅邸外。
小童傳報給銅老虎,他詫異新宅灶臺還沒熱怎就有客來,心生疑竇。出門見駕車之人是被他拍暈的蝶園小哥兒,銅老虎更驚訝,待車里那人款款下來,他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
“主,有人求見,蝶園來的?!?/p>
“誰?”
李光擎也猜不到來者何人,總不會是潤娘主動過來。
“那晚接待我們的少年郎,領(lǐng)著一個……一個……一個非常極其以及特別好看的男子!”
這什么修辭方法,李光擎聽著別扭,便問銅老虎:“光記得好看了,你沒問他是誰?”
銅老虎為難半晌才道:“他說……他說他是鳳姑娘的未婚夫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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