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這一問,該怎么回答,鳳兒心中糾結(jié)。
她大可直接告訴她男女歡愛確實(shí)舒服,卻覺得如此不妥。
她是妓女,但燕子不是,蝶園外的女娃娃,怕是都要守身如玉到洞房花燭那日才可交出身子,她若說那事兒舒服,導(dǎo)致燕子對其心向往之,萬一腦子犯渾,辦了錯(cuò)事,豈不坑了她?
在蝶園未到時(shí)候破處尚且后果不堪,何況平常女子。
她倆在馬車上互道了年紀(jì),燕子是撿來的,按推算出的年歲,比鳳兒還小。
這小妹妹忽然問起這事,鳳兒心尋思:莫非方才的歡愛,她看到了?
鳳兒思慮一瞬,開口道:“我不知該如何回答你?!?/p>
燕子一副刨根問底的架勢:“這有何難?姑娘只需說舒服與否不就得了?”
鳳兒腦子里突然閃過那個(gè)一碰到她就射了的劉人廣,便回答她。
“遇到性技好的,便舒服,不好的,便不舒服。”
話音一落,燕子突然竄過來,直勾勾盯著鳳兒,問:“那我家將軍算好還是不好?”
不等鳳兒回答,她便扯上她衣角,滿臉興奮道:“將軍定是性技好的,否則姑娘方才不會(huì)叫得那般好聽!”
她果然看見了!
鳳兒臊紅了臉,更不知該怎么接茬,燕子沒理會(huì)她窘狀,似腦子里想著什么花花事,低頭嘿嘿嘿竊笑起來。
鳳兒亂了方寸,結(jié)巴著道:“起初他也很笨,弄得我疼死了。”
聽完這話,燕子小膀一抱,嘟著嘴巴來一句:“幸虧當(dāng)初他沒從了奴婢,否則疼的就是奴婢了。”
“你說什么?”
從了她?什么意思?
燕子這話像捶了鳳兒一棒子,腦殼嗡的一聲,原本臊紅的臉唰地變白,心跳驟然加快。
燕子似沒注意到她的變化,自顧自繼續(xù)說。
“艾崢將軍覺得,自小長在府里的奴婢知根知底,又和小將軍處得來,在去年這時(shí)候,想硬塞給小將軍做陪房,奴婢不敢違抗啊,就按他說的,半夜脫光了鉆小將軍被窩,正要親他摟他,就被他原封不動(dòng)扛了出去!”
這一通話聽完,鳳兒心里那小人兒長長松口氣,神色跟著緩和。
燕子小嘴繼續(xù)叭叭著。
“去陪房雖是不情愿,可被扔出去也是真丟臉,奴婢成了全府的笑話!奴婢就去問小將軍,為什么不要我???他說,他當(dāng)奴婢是妹妹,哪有哥哥碰妹妹的,就算他喜歡,現(xiàn)在也不是時(shí)候,奴婢還太小,做男女那事不舒服不說,還損傷身體?!?/p>
說完這通,燕子的眼睛才回到鳳兒臉上。
這時(shí)的鳳兒,已神色如常。
燕子鈴鐺似的笑聲又響起,笑著道:“所以才想問姑娘,與男人做那事舒服嗎,好知道將軍他是不是哄騙了奴婢,怎的年紀(jì)小就不舒服?”
鳳兒奇怪,艾成蕭大玩軍妓,她心里毫無波瀾,反倒聽燕子講他過去這檔事時(shí)頗為緊張。
左右短時(shí)間內(nèi)她也屢不清,就先暫且放下自己的心思,專心答對面前的燕子。
她見燕子胸脯一馬平川,便問:“燕子,那個(gè)時(shí)候,你葵水來了嗎?”
燕子搖了搖頭:“其實(shí)現(xiàn)在也沒來?!?/p>
“那便是了,男女交合是大人的事,你沒來葵水,就仍算作小孩,身子沒長成,做那事自然既不舒服又傷身,將軍沒騙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