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兒可不干,你現(xiàn)在跟我扯旁的,豈不白費了玉玫的好主意?花魁伺候沐浴,要是換了旁的男人,早當場脫了個利索,他卻顧左右而言他,大約也是抹不開面?她忙笑嘻嘻說:“酒嘛,邊泡澡邊喝一樣的呀,您先過去更衣,等我把酒給您端進去?!?/p>
于是跟進屋前反了過來,鳳兒拉著艾成蕭進屏風后,自個兒轉(zhuǎn)身出去,故意磨磨蹭蹭擺弄酒壺酒杯,又脫去外衫,卸了頭上發(fā)飾,只為給他足夠時間去脫衣服。
艾成蕭抓緊時間脫干凈自己,趕在鳳兒走進來之前坐進浴盆,鳳兒聽見水聲之后才挪著碎步,端著酒走了進去。
屏風后的場景,讓鳳兒有點憋不住想笑。
浴盆里艾成蕭坐得穩(wěn)穩(wěn)當當,就像先前在臺下看她時候一樣,區(qū)別只是身上沒有衣服。他閉著眼睛一副淡定享受的模樣,但一旁散落不齊的衣服暴露了他脫衣時的緊張匆忙。
鳳兒搖了下頭,把呼之欲出的笑咽了回去,走到他身后拿起絲瓜絡,蹭了點皂角浴脂,開始為他擦身子,透過氤氳水汽看到艾成蕭身體時,鳳兒禁不住咽了口唾沫。
艾成蕭身上肌肉發(fā)達緊實,輪廓堅挺漂亮,這在鳳兒意料之中。意料之外的,是他身上遍布著疤痕,大大小小、長長短短、深深淺淺,一道又一道千溝萬壑在他誘人的軀干上蔓延。有的已經(jīng)增生陳舊,有的一看便是剛長好沒多久,最瘆人的一道從左肩劈下貫穿心口直達最后一根胸骨。
這滿身的傷疤,是他年紀輕輕就擔得起精騎大將軍這樣響當當稱號的最好證明。
鳳兒小心翼翼擦拭他每一寸皮膚,掠過每一道疤痕,心里邊咚咚打著鼓,邊陷入思緒中。
她沒經(jīng)歷過戰(zhàn)亂,出生在和平年月,又長在四海升平之時,身邊卻有無數(shù)飽受戰(zhàn)亂之苦的人。
錦哥哥是最恨打仗的,若不是戰(zhàn)亂,他父親也不會馬革裹尸,他母親也不會為了改嫁把他賣了做小倌,他會像平常人家男孩子一樣安穩(wěn)的生活,無需在蝶園生存,或許將來都不會有人愿意嫁給他。錦葵雖然跟自己不對付,但也是可憐人,據(jù)說她是軍妓的孩子,連爹是誰都不知道,母親產(chǎn)后虛弱病死在營帳里,若非一個退下來的傷兵好心把她抱回來托付給蝶園,恐怕她都不會活到現(xiàn)在。自己的衛(wèi)家也和戰(zhàn)爭脫不開關系,說不定各國軍營里都藏著衛(wèi)家諜者在竊取軍情,他們一舉一動,都可能致一個國家的消亡,無辜的百姓遭殃。還有公子……
鳳兒思緒已飄到天邊,手里動作自然不能留意,慢慢擦到艾成蕭胯下男根處她也沒發(fā)覺,還很自然而然地握著歪到一邊,伸手去輕輕搓洗他的子孫袋。
一直閉著眼睛的艾成蕭睜開雙眼,原本他為了緩解緊張情緒,正專心想著先前沒想完的事,忽然胯下肉棍被軟若無骨的小手抓住揉搓,一陣快感順著脊背,急速沖上了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