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咚——”
黑夜中,偌大的敲門聲夾雜著外面隱隱約約的喧嘩和喊叫傳來,將寢室里的幾個女生都給驚醒了。
“怎么回事?”
“又是哪一棟男生在搞事嗎?煩死了!”
“吵死了,讓不讓人睡覺!”
沈念在黑暗中睜開眼,聽著寢室里其他幾個床鋪的舍友此起彼伏的埋怨。
她沒有立刻動作,難得能安安生生的投身一次,這會兒她在被窩里舒坦的翻了個身,開始吸收起記憶來。
房門還在不斷的被敲響,那聲音有些奇怪,不像是有人在用手拍門,反而像是……用頭在敲。
睡的最靠近門邊的女生氣鼓鼓的起身,一邊罵著‘到底誰大半夜不睡老娘撕了你’一邊去擰門把手,而這時剛剛看了兩眼記憶的沈念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坐起身大喊,“別開門!”
可是已經(jīng)晚了,那個女生已經(jīng)打開了門鎖。
“靠!”
沈念已經(jīng)很久沒罵過臟話了,但這次那破石頭給她安排的世界是在有些匪夷所思,而且讓她附身的時機也太過操蛋,沈念才沒有忍住。
來不及和其他人講清現(xiàn)在的情況,沈念立刻翻身下了床,在相連的書桌上摸黑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了一把美工刀,推開刀片,朝宿舍門口走去。
而此時,門口那開門的女生已經(jīng)被走廊上的景象給驚呆了。
雖然房間里早已熄燈斷電,但樓道里的燈還是有的,昏黃的光線下,詭異而恐怖的情形突破了她的三觀。
七八個平日里常見的同班和同系同學這會兒都了無生氣的躺在走廊里,間或抽搐著身子,臉上和四肢沾染了血跡,還有一兩個站立著的,正齜牙咧嘴臉色青黑的扭過頭看向她,露出血淋淋的嘴唇和牙齒,而其中一個,就在她半米開外的面前。
“吼!”
她連忙想去關(guān)門,但那半米外的‘人’已經(jīng)撲向了她,張嘴就咬住了她的手腕。
“呀啊啊啊啊啊啊!”
宿舍里其他兩個的女生都驚呆了,只有沈念,這會兒拿著刀沖了過去,直接沖那宛若行尸走肉的人劃了一刀,見它完全似乎感覺不到痛意,又抬腳一踹,才讓它松了口。
走廊上其他搖搖晃晃站著的‘人’似乎聞到了血腥味,嗓中散發(fā)著低吼,漸漸聚集了過來,沈念連忙一把將舍友拉進房間,“嘭”地一聲鎖上了門。
“什、什么情況?許蕊,你怎么了?”
另外兩個舍友也摸索著下了床。其中一個按開了儲電的臺燈,小心地問道。
這會兒,似乎整座校園也漸漸開始蘇醒了。
周圍的尖叫和呼喊聲此起彼伏,其中有人似乎意識到了現(xiàn)在的狀況,驚恐地大喊出聲。
“喪尸!是喪尸!”
“沈念,你瘋了嗎?。俊?/p>
距離那一聲‘喪尸’的呼喊已經(jīng)過了一個小時,沈念蹲在被咬的舍友面前觀察了許久,在看到她漸漸渙散的瞳孔和開始抽搐的四肢時,終于推開美工刀盤算著在她面前劃拉。
平日里和許蕊玩的挺好的王萍萍躲在一旁道,“她是我們同學!你想干什么?!”
而另一個舍友杜溪若也不忍道,“念念……就算她是喪尸……我們、我們也沒有權(quán)利殺她呀……萬一、萬一還能治好呢?”
沈念這會兒已經(jīng)吸收完了記憶,看著目光充滿譴責的杜溪若,倒吸一口氣。
這一回的氣運之女可真是善良。
想起記憶中之后會發(fā)生的那些事,沈念換了個詞。
嗯,不該叫善良。
簡直就是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