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就站在那片斑斕里,平日綁著的辮子解開了,青鴉鴉的長發(fā)披散在肩頭,身上是月白色的寬袖大襟和銀絲紗裙。因今日是來赴宴,便稍稍妝飾了些,也不多,只在耳上墜了翡翠秋葉的墜子,在那斑斕中泛著流光。
“姐夫……”她似乎愣住了,小臉微微一動,墜子便打秋千似的晃了起來,眼中一點瑩然的光,就像那天她在他懷里,那樣可憐的求他,可她越是求,他心里的火便撩得越旺。
砰的一聲,男人抬手關(guān)上了身后的門。
瑤姬情不自禁瑟縮了一下,聽到門外阮明珠撲上來咚咚咚的敲門:“姐夫,她……”
“不用理她,”黎錚淡淡回答,他面上并沒有怒色,瑤姬卻聽得出來那聲音是極冷的,大步走過去坐在沙發(fā)上,他擰著眉松了松領(lǐng)口,“我坐坐就走。”
瑤姬無法,給黎錚倒了杯茶:“喝點吧,解酒。”
他抬頭看了瑤姬一眼,忽而又把目光垂下,接過茶杯啜著:“嗯。”其實他并沒有喝太多酒,衣服上也沒有酒氣,可她察覺出來他有些醉了,坐在沙發(fā)里,視野里似乎都是朦朧的。
敲門聲不知在什么時候消失了,瑤姬站在原地,想動一動,可又怕若是動了,就有什么被打破似的。但他們終究不能這樣一直沉默下去,“姐夫……”她上前一步,正欲告訴黎錚阮明珠已經(jīng)走了,腳后跟忽然傳來一陣刺痛,她忍不住嘶了一聲低頭去看,原來地毯里有沒打掃干凈的渣粒,正好磨破了那個水泡。
“怎么流血了?”黎錚的眉頭蹙得愈發(fā)緊,目光落在紗裙下露出的兩只光裸小腳上,瑤姬像是被燙到一樣,下意識把腳往裙擺里縮。
“沒什么,就是磨破了?!?/p>
“給我看看?!崩桢P不容分說,抓住她一把抱起放在沙發(fā)上。
“不行?!鄙倥焱认氲砰_他,卻被他攥住腳踝不放,觸手的肌膚溫軟滑膩,像是上好的蘇綢,又如同西洋來的輕羽。傷口是極小的,血也只是滲了一點點,黎錚拿指頭沾了沾,掌下的嬌軀輕輕一抖,那小人兒仰頭看著他,像是只溫順的羔羊,又怕,又戀。
他想自己再顧不得什么了,不管她要怎么哭,不管她要怎么求。
他低下頭,舔上了那道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