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取笑我?”瑤姬忍不住撇了撇嘴,“阿姐倒沒有說錯,我好的就是男風?!狈駝t……還會好什么。
她這樣帶著點恨恨的神態(tài),顯得那張小臉越發(fā)鮮活。其實瑤姬不知道,很早的時候蕭煜就懷疑這個“侄子”好男風了。蕭煜是個很敏銳的人,尤擅洞察人心,他察覺到小皇帝對自己若有似無的在意,雖然不能確定,卻還是有了懷疑。
奇怪的是,蕭煜竟不覺得受到了侮辱,對一個男人來說,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被另一個男人喜歡上了,總是會別扭,甚至厭惡的罷,可蕭煜非但沒有,反而越發(fā)好奇。他一時疑心自己是不是也不太對勁了,一時又開解自己說不定是推測有誤,畢竟皇帝還那樣小,怎么會有這種心思。
直到那一晚,真相大白?!霸瓉砣绱恕彼膫€字,解的并非彼惑,而是此疑。
他想自己該放心了,有這樣兩個把柄在自己手里,不愁大業(yè)不成。可是沒來由的,他竟不希望她深陷下去,即便這對他是全然有利的。
我果然是,也不對勁了罷……
“不管怎么樣,傳出這種流言,必然會于圣人有損,”蕭煜淡淡道,“依臣之見,圣人不若臨幸一個宮人,借此來堵悠悠之口?!?/p>
“可,”瑤姬有點臉紅,“我……怎么臨幸?”
大概是她臉上的神情太過微妙,蕭煜竟覺得尷尬起來:“臣不是這個意思,在內(nèi)檔上添一筆,再尋一個信得過的宮人,并非難事。”
“也對?!鄙倥谒砼?,以手支頤,因尚未及冠,梳的還是孩童的發(fā)式,小小的耳垂從長發(fā)底下露出來,愈顯精致。
蕭煜不由地心頭一動,脫口而出:“圣人想好了嗎,上次的事?!?/p>
這樣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瑤姬竟然聽懂了,她抿了抿唇,垂下眼簾:“嗯。 ”
“還是要擇一個條件尚可的男人才行,”蕭煜語氣平淡,心里卻像是有什么在翻攪著,只覺煩亂,“畢竟是給皇家留后嗣?!?/p>
“我知道,我有分寸?!爆幖杂行┘贝俚卣f,她不想再和蕭煜討論這個話題,他明明知道的,她也明明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心口卻因為男人的這番話陣陣抽痛,恨不得落荒而逃。
但蕭煜就像不想放過她:“若圣人為難,臣可以……”
“不必了!”她粗暴地打斷蕭煜的話,只覺一分一秒也待不下去了,“筵席還沒散,我先走了?!敝皇莿倓傉酒?,手卻被拽住了。
那只手是溫熱又干燥的,帶著微苦的瑞腦香,她想到蕭煜第一次觸碰她的手,也是在宮中飲宴的時候,也是在后殿里,“圣人, ”她聽到蕭煜說,那樣的不疾不徐,說出的話卻驚心動魄,“不知臣……合不合圣人的意。”
什,什么……話音未落,她猝然被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你喝醉了,七叔?!彼粊淼眉斑@樣說,親吻便落了下來。
“臣體健貌端,自問條件尚可?!笔掛显谟H吻的間隙含含糊糊說。
瑤姬根本就沒有防備,被他撬開貝齒攻占進了小嘴,他吮著那條拼命躲避的香舌,甚至還把她每顆貝齒都舔了一遍,舌尖在濕熱的嫩肉上輕輕劃過,被他箍在懷里的嬌軀顫抖起來,少女像是要哭,又強忍著淚意氣急敗壞:“你是我叔父!”
“是你先喜歡我的?!?/p>
“我明明……”想要說自己明明沒有,這話又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圣人意下如何?”蕭煜松開她的小嘴,垂眸凝視,薄唇上還泛著可疑的晶亮水澤——那是舔吻中從她口中流下的津液。
“不如何,”瑤姬恨恨地推開他,“我才十四歲,你也下得去口?!?/p>
這話卻逗得蕭煜大笑起來,不知為何,雖然是在激吻中,可瑤姬總覺得方才的蕭煜近乎可怕,此時他朗聲笑著,那股沉重的壓迫感才散去了,“那就等到你及笄,”指尖落在小耳珠上輕輕揉捏, “如果你還愿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