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正行至一處荒郊野嶺,因無借宿之地,不得不冒雨趕路,誰知那雨越下越大,白牧之有內功在身,可冒雨前行,瑤姬卻不行。恰前邊不遠處有一座破廟,白牧之便勒停駿馬:“楚姑娘,我們便在此留宿一晚罷?!?/p>
那破廟已多日不曾有人煙了,正堂當地上剩著一堆被燒殘的枯柴火,想是前次在此留宿的旅人留下的。白牧之又撿了幾根木頭,生起火來,在昏黃的火光映照下,他見瑤姬身上臉上全是水漬,有心想教她把濕衣服脫下來烤一烤,又怕此話被誤會,思忖片刻,拿出褡褳里的葫蘆:“夜間天寒,喝些酒驅驅寒氣?!?/p>
瑤姬卻被這酒的味道給嚇到了:“我不喝?!?/p>
“不喝那就脫衣服?!?/p>
“你!”少女恨恨地奪過葫蘆,拔開瓶塞仰脖灌下去。
男人坐在一旁慢悠悠地撥弄火堆:“慢點,可別嗆著了,這酒后勁有些大?!?/p>
此時瑤姬已喝下了滿滿一口,辛辣的酒液順著喉管流下去,幾乎是在瞬間,被雨水打濕的身體便泛起熱來,她雙頰暈紅,雖然知道白牧之這是為她著想,還是忍不住哼了一聲:“登徒子?!?/p>
白牧之大感冤枉:“楚姑娘,你可不能含血噴人。”
瑤姬想自己大概是有些醉了,腦袋暈暈乎乎的,正如白小賊所說,這酒的后勁可真大:“什么楚姑娘,”她口齒不清地說,“都,都睡過了……還想,跟我……劃清界限,”說著就去拽男人的袖子,“你說……你是不是不想負責。”
“我想來著,是你不讓,”白牧之試圖奪回自己的衣袖,“楚姑娘,你醉了,有話明天再說,行不行?”
“那根本就不是真心的!”少女卻突然激動起來,“你以為我是傻子,看不出來你言不由衷?你今天必須得給我把話說清楚,”她松開男人的袖子,又抓住衣襟往面前扯,“姓白的,你……你把話說清楚……”
“說什么啊?!卑啄林逕o淚,和一個醉鬼,能說清楚什么話。他沒想到瑤姬的酒品比他還爛,喝醉之后不是話多也不是粘人,而是發(fā)酒瘋。這會兒他被迫和瑤姬臉對著臉,少女身上的衣裙?jié)窳舜蟀耄o緊地貼在身上,勾勒出玲瓏有致的嬌軀,而他的鼻端里,那陣陣幽香避無可避地往鼻子里鉆,白牧之懷疑自己莫非也醉了?不然……為什么臉上、身上都開始發(fā)燙。
“快說!”
“好好好,我說說說,”他冥思苦想,“都怪我毀了你的清白,我是罪人?!?/p>
“不對,重說!”
“那……你要殺要剮,我都悉聽尊便?”
“還是不對,”少女睜著一雙迷蒙的大眼兒,“你到底會不會說,不會說我就把你扔出去?!逼鋵嵥睦锬馨寻啄林映鋈ィ吹故悄腥艘恢蹦椭宰佑伤l(fā)酒瘋。
“我實在是想不出來了,”白牧之一臉無奈,“不如,你給點提示?”
“那好,”瑤姬想了想,迷迷糊糊的,她捉著男人的衣襟往前一拉,兩人臉貼著臉,鼻對著鼻,近得能看到對方眼中的微光, “我問你,你從實招來?!倍驮谀峭βN的小鼻子底下,白牧之看到兩瓣水潤的嬌唇開開合合,他不由想起了那一晚的香艷畫面,喉間一陣陣的發(fā)緊,想伸手把瑤姬推開,不知怎么的又動不了手。
“你想不想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