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狗10
沈熙覺得自己大概是吃錯藥了,當時怎么會腦袋發(fā)昏,把那枝玫瑰給她了呢?就算他不知道情人節(jié)有送巧克力的傳統(tǒng),送玫瑰代表什么意思,沈熙還是明白的。
但就像瑤姬說的那樣,送出去的東西,沒道理再要回來了。所以沈熙看著瑤姬把那枝玫瑰帶回去,還讓人找了花瓶插好。管家陳伯問她:“這是哪個臭小子,敢打我們大小姐的主意?!?/p>
瑤姬笑瞇瞇地回答:“是個傻呆呆的臭小子?!?/p>
不是,沈熙很想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可不知為什么,他一如既往地沉默了。讓他不知該慶幸還是該失落的是,瑤姬似乎只把這件事當做一個玩笑,除了第二天又逗了沈熙幾句,再也沒有別的表示。
你還想要什么別的表示?沈熙問自己,連前路在哪里都還不知道,這樣的事情……不是他該考慮的。從兩年前看著戰(zhàn)友死在自己面前開始,那時候他人生唯一的目的,就只有查清楚真相,為自己和戰(zhàn)友沉冤昭雪。況且沈熙又怎么會不知道,那個女人……她是有丈夫的。
江家大小姐江瑤早在三年前就結了婚,這在海市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雖然沈熙知道一些內情——瑤姬和丈夫鄧寬從來不在一起生活,鄧寬更是想方設法要殺了瑤姬。這樣的男人,瑤姬怎么會喜歡,可她要是不喜歡,又為什么不和鄧寬離婚?
沈熙想不出來這其中的緣由,但至少他明白一個道理,就算瑤姬對他有那么一點意思,在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會是想和他天長地久。
他在軍隊的時候被教導過,沒有結果的事最好不要去嘗試,沈熙知道,自己現(xiàn)在應該遠遠地走開,就算他要和瑤姬合作,也不一定非要做她的保鏢。可有許多次他都想開口,話到嘴邊,又都咽了回去。
理由有很多,江陽離不開他,留在江家可以護佑他不被追殺……最重要的那個,他只能一直不去想。
轉眼間就到了四月,錦安和海森的合作項目也進入了正軌。借著這個機會,陳家打算舉辦一次晚宴。和江家不同,陳景的父親陳老爺子健在,只是卸了身上大半的擔子,大多數(shù)時間賦閑在家而已。
長輩相邀,瑤姬自然不能拒絕,這種晚宴都是要帶上男伴女伴的,瑤姬是有夫之婦,就算她恨不得世界上沒有鄧寬這個人,也不得不帶著自己名義上的丈夫去赴宴。
不提人品,鄧寬的賣相其實很不錯,穿著一身三件套的西裝站在瑤姬身邊,很是能吸引一些不明真相的小姑娘,只是眉目間一股輕浮之色,眼神渾濁發(fā)飄,一看就是通宵作樂后沒有休息好。
縱使瑤姬再好的修養(yǎng),對上鄧寬也拿不出好臉色:“晚宴上老實點,”她冷冷地說,“否則我就停掉你的信用卡?!?/p>
鄧寬目光陰鷙地看著她,半晌一笑:“小瑤,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我最近還不夠老實?”瑤姬最討厭聽他這么陰陽怪氣地稱呼自己,正準備說話,鄧寬把目光移向跟在瑤姬身后的沈熙,“倒是你,收了這么個高大威猛的小鮮肉,每天晚上沒累著吧。”
瑤姬的臉立刻沉了下來:“你最好把嘴巴放干凈點?!?/p>
“唉喲,生什么氣,”鄧寬笑得愈發(fā)得意,“咱們夫妻倆各玩各的,不是正好?我也有半年多沒回去了,你一個人獨守空房,我于心不忍哪?!闭f完目光下流地打量著瑤姬高聳的胸脯,“你這身段,那些小姑娘還真是比不上,要是一個男人滿足不了你,我不介意一起……”
話沒說完,他的胳膊突然被一只鐵鉗似的手攥住了。沈熙冷著一張臉將鄧寬的胳膊往背后一折,在鄧寬慘嚎出聲前把手帕塞進他嘴里,長腿在他膝上一踹,鄧寬失力摔倒,剛準備爬起來,另一只腿落在他背上,就這么硬生生地把他壓在了地上。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干脆利落,等瑤姬反應過來,鄧寬已經被堵上嘴跪在了自己面前。
“你想怎么教訓他?”沈熙平靜地說。
瑤姬看了鄧寬一眼,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沈熙,剛才還被氣個半死,這會兒不知道為什么,滿腔怒火都散了個一干二凈。“算了,”她的聲音里帶著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笑意,“我還不知道他是什么德行?!彼蛄藗€電話讓人來把鄧寬帶走,“就說他病了,要回去休養(yǎng)?!?/p>
江家的這檔子爛事,海市的上層圈子其實都知道,瑤姬也不怕這么找借口丟臉,只是晚宴的男伴……她想了想,笑著挽住沈熙的胳膊:“你跟我一起進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