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了這段時間,瑤姬早看出來這熊孩子就是個口是心非的傲嬌,看著魏驍走遠了,她才壓低聲音:”你就不怕被他發(fā)現(xiàn)了?下次再這樣,我就…..“
“放心,”男人笑了笑,“他不會。
一門心思只顧著害羞,別說是把男人的手給他握著,就算拿根樹干,恐怕他也發(fā)現(xiàn)不了。自家這個弟弟,盛沂澤再了解不過,聰明絕頂,有些時候卻也一根筋。輕易看透了他的那點小心思,盛沂澤卻沒有說破,有些話若是說出來,以后就不好收場了。
”沈小姐,”他微微彎腰,左手放在背后,朝女孩行了—個優(yōu)雅的邀舞禮,“現(xiàn)在,我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她不由地怔住了,盛沂澤的手已經(jīng)覆了上來,捉住她的小手輕輕往懷中一帶。舒緩的舞曲恰在此時響起,他們正站在窗邊的角落里,男人輕擁著她的纖腰,在柔美的韻律里帶著她輕輕擺動。
這一幕看在他人眼中,也不過是獨處的佳人隨著音樂聲搖曳罷了。臉頰靠在盛沂澤結(jié)實的胸前,瑤姬只覺心砰砰砰的跳得飛快。這一刻,滿室的觥籌交錯衣香鬢影仿佛都與他們無關(guān),耳邊是他平穩(wěn)有力的心跳,腰際則是那熟悉的溫?zé)嵊|感。
從什么時候起,她好像已經(jīng)習(xí)慣了有這么一個人在身邊。所有人都看不見他,只有她才能感知到有他存在的世界。這大千世界從誕生之初的億萬年前起一直到更遙遠的未來,恐怕也只會有這僅僅一次的奇妙相遇吧。
情不自禁的,她閉上了眼睛。如果可以,希望這支舞能再長一點,再長一點……
將近晚上十一點的時候,酒會也快要結(jié)束了。
魏驍?shù)能囃T谘髽呛竺娴幕▓@,瑤姬跟著他往外走,此時月上中天,因為客人已經(jīng)走了大半,只有零零落落的說話聲從不遠處傳來,愈顯得夜色靜謐。
從那支舞過后,她就有些心不在焉,青年的視線狀似不經(jīng)意地從她身上滑過,嘴唇翕動了兩下,魏驍剛準(zhǔn)備找點話題打破沉默,腳下的步子忽然一頓。
“怎么了?”
一不小心,差點撞到他背上,瑤姬奇怪地看著他,只見青年微微蹙起眉:“剛才我好像看到一個人跑過去了?!?/p>
“……你可別嚇我,”這黑燈瞎火的,總不會是有鬼吧,瞟了瞟一旁飄著的“真.鬼魂”盛沂澤,瑤姬越發(fā)狐疑,“你不會是喝酒了吧,待會兒還要開車呢?!?/p>
“我沒喝?!蔽候斢行┰?,莫非他真的看錯了?四周都是修剪整齊的灌木,夜風(fēng)拂過,只聽得到沙沙的輕微聲響??偢杏X有點不對,發(fā)動車子的時候,他的眉還是擰著的。
瑤姬見狀,忍不住也有些擔(dān)心:“不如換我來開?”
理所當(dāng)然的,她遭到了拒絕,魏驍哼了一聲:“你就老實坐著吧,保證把你安全送回去?!?/p>
誰也沒想到,這句話變成了一個可笑的注腳。
駛過三個紅綠燈,車子拐入一條人煙稀少的高架時,魏驍?shù)哪_踩在剎車上,突然僵住了。
“沈瑤,剎車……好像失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