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沒忍住刺了他一句,盛沂澤冷淡的視線掃過來,瑤姬不甘示弱,從鼻子里逸出一聲冷哼。她承認自己確實有點幼稚,但是,誰叫某人這么可惡。
分明是他有求于人,自己卻還被他壓得死死的。站在臥室外等盛沂澤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時,瑤姬越想越氣,恨不得沖進去把那家伙揪出來揍一頓。
當然,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十分鐘很快過去了,里頭毫無動靜。她忍著氣又等了十分鐘,忍無可忍,—把推開門:”你究竟好沒好?!?/p>
話音未落,兩人都頓住了。
男人站在床前,握著肉棒的大手方才還在上下套弄,這會兒卻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停在那里。沒來由的,瑤姬想到了有一次自己去盛沂澤的辦公室做匯報。
那時候他拿著鋼筆,極快地在文件上落下自己的名字,握住筆身的修長手指現在卻握著那根猙獰巨大的肉柱,圓碩的龜頭從里頭探出來,或許是驚到了,竟還彈跳了一下,仿佛在向瑤姬打招呼。
“咳,”女孩清了清嗓子,試圖驅散屋子里尷尬又微妙的氣氛,“需要我?guī)兔???/p>
男人冰冷的眼風立刻掃了過來,他沉下臉:”沈瑤,不要總是挑戰(zhàn)我的忍耐力?!?“嘖?!逼擦似沧?,瑤姬沒再說什么,關門退了出去。
之后又等了一會兒,她才聽到屋里傳來盛沂澤有點沙啞的聲音:“進來?!?/p>
她拿起放在沙發(fā)上的衣服走了進去,給盛沂澤穿衣服的時候,兩人都沒有說話?,幖遣恢勒f什么,盛沂澤……她看了面無表情的男人一眼,這個人……此時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似乎是捉摸不透的,并非喜怒無常,而是他的情緒實在太穩(wěn)定了,穩(wěn)定到無堅不摧,永遠教人難以窺探他的內心。從陰謀重重的車禍到赤身裸體的窘迫現狀,在這短短幾天的大起大落面前,別說崩潰了,他似乎連一絲慌亂都沒有。這樣的人,難怪能夠在商海沉浮中戰(zhàn)無不勝了。
壓下心里那絲奇怪的感覺,瑤姬一邊給他扣上鈕扣,一邊問他:“我們要從哪里開始調查?”
她正扣到襯衣最上面的一顆扣子,不經意間,手指滑過男人頸間的喉結。盛沂澤垂下眼簾,淡淡道:“我已經吩咐和茂了,他會讓人把車禍那天地庫的監(jiān)控視頻調出來,看看有沒有人接近過我的車。你先去公司,有幾分緊急文件需要處理?!?/p>
“好?!?/p>
女孩微微躬身,穿好了上衣,再給他穿褲子。內褲柔軟的布料包覆上來的時候,他又感覺到那細嫩指尖撫觸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她的手指有一點點涼,抓著褲緣輕輕往上拉。從盛沂澤的角度看過去,好像她正埋首在自己胯間,小臉就對著那根剛剛釋放過的肉棒。
他猝然移開視線,就在她沒有看到的地方,臉上終于現出了一絲狼狽。
“咳。”男人猛地清了一下嗓子。
“嗯?”瑤姬抬起頭,有些奇怪地看著他。
他不動聲色,暗自把翻騰而起的那股熱意壓下去。
“還有,”盛沂澤淡淡地說,“我需要你去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