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姬卻也不懼他,慢條斯理地冷笑了一下:“生氣了?公子是不是要再來享用一回小女子的身子?”
她這般說著,素手輕抬,竟主動開始寬衣解帶。戚子遠恨得咬牙切齒,也不知究竟是恨她如此作踐自己,還是恨自己被她牽著鼻子走,滿腔復(fù)雜情緒到的嘴邊,卻因著那死拗著不肯低頭的高傲變作一句惡言惡語:“在這里做出一副委屈樣兒給誰看,你這……”—話到嘴邊,到底咽了回去。
瑤姬卻不肯輕輕放過,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高昂著頭,神情中俱是譏消與肆意:“'你這'什么你罵啊,就是不知青崖公子是要罵騷貨浪貨還是蕩婦,還是勾引你這個正道少俠失身的無恥妖女?”
“要不是我這個妖女,青崖公子多清心寡欲,身邊一個女人,不,連只母蚊子都沒有,這全島上下,怕不是以為你是個斷袖,好歹還能對我這個妖女硬的起來,你就知足吧?!?/p>
話音未落,男人猝然變色,瑤姬是何等聰慧之人,忽然福至心靈,脫口而口:“你……不會真的是斷袖吧?!”
戚子遠氣得眼前發(fā)黑,一字一頓,每個字都像是從齒縫里擠出來似的:“你!覺!得!呢!”
“……不太可能?!币粋€斷袖,怎么可能像個淫獸一樣整天抓著她啪啪啪。
“那……”瑤姬試探著,又想到了另一個可能,“……你硬不起來?”
大概是氣過了頭,男人反而冷靜了下來,寒聲道:“你可以試試?!?/p>
“……不用了?!泵刻於荚谠?,她又不是傻子。
只是瑤姬現(xiàn)在真的糊涂了,一直以來困擾著她的種種不合理之處塞滿了腦袋,戚子遠不蠢,也不是看到女人就走不動道兒的登徒子,什么樣的羞恥和憤恨,才會讓他在兩年之后依舊耿耿于懷,并且已經(jīng)實施了復(fù)仇還咽不下那口氣?
結(jié)合方才他的表現(xiàn),瑤姬感覺自己腿都有些發(fā)軟。那不可一世的冷嘲熱諷再也說不出口了,她頭一次小心翼翼的,在這個男人面前放軟了聲音。
“戚子遠,你,你實話告訴我……那天晚上我對你做了那事之后,你究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