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爵抿了下唇,從桌子的另外一邊,拿出了一疊紙。
“這是當年參加那場平亂的所有的部隊的名單,可能大部分,都已經(jīng)退役或者轉(zhuǎn)業(yè)了,雖然有些難,但是,我還是想讓你幫的看看,幫我盡量多的聯(lián)系一下當年參加平亂的將士們,另外,再讓咱們的人去市里找一些老人,打聽一下當年的那場動亂的具體情況?!?/p>
說完,他又說了一句,“還是跟原來一樣,能秘密進行,就盡量的秘密進行。”
“是!”
副官回答完以后,看著葉爵有些欲言又止。
“老大,有什么事,您跟葉將軍好好的說,別動不動就吵架,父子嘛,哪里就有什么深仇大恨了?!?/p>
葉爵笑了下,“我知道了,你趕緊去吧,記得,聯(lián)系當年的那些老將士的時候,小心些,盡量不要暴露自己,同樣,也盡量不要給他們帶來什么麻煩?!?/p>
“是,我知道了!”
副官走了以后,葉爵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嘆了口氣,去洗了把臉,走到外邊,晨起的陽光已經(jīng)照了過來。
后邊會有什么樣的事在等著他,他不清楚,但是,不管是什么在等著他,他也都要查下去。
這一次,不顧一切。
即便最后犧牲掉的是他的前途,和他那個......或許原本就不屬他的家庭。
葉爵深吸一口氣,看了眼遠處操場上正在訓練的官兵,而后大步走向一輛車前,開著車,出了營地。
沒多長時間,他就到了宴言所在的基地。
“站住!”
基地的門口已經(jīng)有人站崗,“你是做什么的?”
“我來找宴言?!?/p>
那個人看了葉爵一眼,尤其是目光在他的簡章上定了定才說了句,“您稍微等一下。”
那人說完,就撥了一個電話出去,“宴姐,外邊有一位軍方的大校要找您?!?/p>
“好?!?/p>
那人掛了電話,就直接給葉爵開了門。
“您進去吧,宴姐正在訓練?!?/p>
葉爵點了下頭,說了句謝謝,就直接走了進去。
里邊晨光遍灑的訓練場上,葉爵遠遠的就看到了宴言的身影。
大概是造成起來還沒有來得及打理她那個鶏窩頭,此時以前經(jīng)常抓亂糟糟的頭發(fā),竟然蓬松柔軟的隨著她的動作一跳一跳的,竟然透著一種軟萌的可愛。
葉爵微微怔了一下,而后笑了起來,行吧,他算是明白了,那丫頭其實還是把頭發(fā)抓起來比較有威懾力,不然,這樣總讓人覺得想揉一揉她的頭。
葉爵抬手學著宴言吹了個響亮的流氓哨,那邊宴言迅速的回過頭來,迎著照樣,沖著他揮了揮手。
她回頭跟那邊正在訓練的人交代了一聲后,就往這邊跑了過來。
五月份的川藏還是有些冷的,但是宴言卻只穿了一件短袖的t恤,就連蓬松的頭發(fā)上,也都帶著些晶瑩的汗珠。
“怎么大早起的就過來了?不要告訴我是因為想我了??!”
宴言到了他身邊,抬手就想用胳膊去擦額角的汗。
但是卻被葉爵一把抓住,他從兜里掏出一張紙巾來,認真的幫她把額角的汗擦了干凈。
“進去穿件衣服去。”
“不冷不冷,剛訓練完,出一身汗,正舒服的時候,穿什么衣服???!”
葉爵有些無奈的笑了下,抬手在她頭上揉了一下。
宴言對上他略帶疲憊的眼神,目光閃了下,“怎么了?看你臉色不太好。”
葉爵搖搖頭,“沒事?!?/p>
宴言皺眉抬手在他下巴上蹭了一下,“今天早起連胡子都沒刮?”
說完她手指又撫到了他的眼睛上,“眼袋都出來了,一晚上沒有睡?這還說沒事?怎么了葉爵?”
葉爵忽然抓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拉到唇邊,在她的手背上親了一下。
宴言挑了一下眉,“都這樣了還想趁機占我便宜?”
葉爵笑著又在她手背上親了一下,“嗯,就得趁這個時間沾點便宜才行。”
宴言直接把手從他手中抽了出來,“剛訓練完,還沒洗手呢,也不嫌臟,走,訓練場后邊有座山,不算高,咱倆一起去爬爬,如果我贏了,你怎么了,告訴我,如果你贏了,那我就......”
“讓我親一下?!比~爵不等宴言說完就說了一句,“嘴?!?/p>
宴言一怔,回頭挑眉看著葉爵,“行!滿足你!”
說完,她就往后山跑去了,“但是你首先得贏了我!”
同時,她沖著訓練場那邊吹了一聲口哨,“兄弟們,幫我攔住他!”
葉爵一怔,那邊訓練場上已經(jīng)十幾個人沖著這邊跑了過來。
他無語的笑了下,快速抬腳往宴言那邊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