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些吧,葉爵,別糊里糊涂的著了這個小丫頭片子的道,人家就是開個玩笑,你可千萬別當(dāng)真。
鐘聲一響,兩人迅速進(jìn)去了戰(zhàn)斗狀態(tài),不管是宴言還是葉爵臉上的笑容都消失不見了,因為他們都知道,對方不好對付。
兩人交起手來,臺下就忽然一靜。
因為大家都看得出來,葉爵確實是有身手的,他今天過來絕對不是來那花架子當(dāng)拉拉隊的。
“嘖,這一場有點意思了?!?/p>
“是啊,你們買的誰?”
“我買的宴言小丫頭,怎么說她也是咱們這里的常勝將軍了,沒有道理買一個外人?!?/p>
“什么外人啊,沒聽宴言說嗎?那是情郎,情郎能算外人,我覺得這個人身手不錯,我買他了?!?/p>
“呦賠付率這么高呢???”
“你們都買的誰啊?”
“我買的宴言。”
“我買的情郎?!?/p>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臺上高手過招,已經(jīng)迅速進(jìn)入了關(guān)鍵時候。
宴言皺眉應(yīng)對這葉爵的每一招,說實話,已經(jīng)有些力不從心了。
論身手,她確實是不如葉爵的對手,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這在剛才在門口過招的時候,她就能感覺出來。
但是......宴言目光閃了閃,唇角微微夠了一下。
就在葉爵徒然發(fā)難一手壓制住她的時候,她忽然猛的往前一湊薄唇堪堪擦著葉爵的唇角而過。
瞬間,葉爵就像是被點了定身術(shù)一般,全身血液都凝固住了。
而宴言卻在這時忽然出手一下制住了原本占著上風(fēng)的葉爵。
“哇!”臺下一片喊叫聲口哨聲,葉爵卻只覺得那些聲音都遠(yuǎn)的像是隔著一層厚厚的膜一般,聽的不真切,現(xiàn)在,他所有的感官似乎都停留在她的唇印在他唇角的那一剎那。
柔軟清香。
葉爵喉結(jié)不由的滾了一下。
他轉(zhuǎn)頭看向宴言。
“你輸了哦!”宴言挑眉看著他。
葉爵卻只笑了下,低聲問了句,“剛才那算什么?”
宴言挑眉,“兌現(xiàn)你剛才的賭注啊?!?/p>
葉爵:“......”
行吧,果然不該......有什么期待的。
“哈哈哈,你怎么看起來很失望的樣子???這家兵不厭詐你不知道嗎?我剛才這叫美人計!”
葉爵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行,你厲害!”
宴言笑著,“要不要再來一場?”
葉爵看她,“再給你一個親我的機會?”
宴言挑眉笑了下,“怎么?不敢了嗎?”
“有什么不敢的,來?!?/p>
兩人迅速又開了一場,這一場,因為剛才的那一個吻,葉爵打的有些心不在焉,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宴言打的也有些心不在焉。
兩個心不在焉的人,竟然再一次引爆了全場,這一次宴言沒有再偷襲葉爵,兩人的對決竟然進(jìn)行了將近半個小時。
到最后不出意料的,是葉爵贏了。
從臺上下來,葉爵笑了下,雖然后邊那一場打的卻是是有些心不在焉,但是不得不說,這么一場打下來,也確實是酣暢淋漓的。
他回頭看了眼宴言,她原本凌亂的短發(fā),此時已經(jīng)被汗?jié)耠S意的垂在額前,顯得更加的隨性。
“還想玩別的嗎?”宴言見葉爵看了過來就問了一句。
“你說了算。”
“射擊?”
“oK”
兩人又到了射擊場地玩了半晌,宴言才滿足,“我就說,過招還是要找水平相當(dāng)?shù)?,今天算是玩痛快了?!?/p>
葉爵笑了下,嗯,確實是痛快了,就連因為家里的事煩悶了多長時間的心情也跟著舒暢了很多。
“那邊有浴室,要不要去洗洗?”
葉爵挑了下眉,“都沒拿換洗的衣服過來,怎么洗?”
宴言目光閃了下,“等下,我這里有?!?/p>
說完,她就進(jìn)了自己的更衣間,片刻后,從里邊拿著一套男士訓(xùn)練服走了出來。
葉爵接過衣服看了看,居然是新的。
“給你那個情郎準(zhǔn)備的?”
宴言笑了下,“怎么?不行嗎?便宜你了,趕緊的,十分鐘后這里見?!?/p>
她說完就往女浴室走去。
葉爵看著手里的衣服,微微皺了一下眉。
而另外一邊,宴言進(jìn)去以后,沒有著急洗,而是拿出一根煙來,點著,慢慢的抽了起來。
煙霧繚繞中,她目光有些恍惚,仿佛又想起幾年前,她偷偷從基地跑出來,想去找那些害了哥哥的人報仇。
寒冷的冬天,連續(xù)在外邊走了一天一夜,都沒有找到那些人。
后來暈倒在路邊,醒來后,看到的就是葉爵在跟醫(yī)生說話的身影,而后,他看到她醒了以后,就坐在床邊開始低聲的問她的家在哪里。
當(dāng)知道她沒有家人以后,就又是給她買吃的,又是給她買穿的,后來,還給了她一筆錢,讓她好好的回學(xué)校學(xué)習(xí)。
好與壞,她對葉爵的界定一直都在來回擺動。
每次想起自己的哥哥的去世,可能是跟他的爸爸有關(guān)的,她心就像是刀絞一般,但是,每每想起他對她的好,她又忍不住的心酸。
平時,除了哥哥也沒有人對她這么溫柔過了。
就這樣,幾年過去,葉爵或好或壞的,一直就這么留在她心里。
而他卻早就已經(jīng)不記得她了。
抽完一根煙,宴言臉上便又恢復(fù)了之前慣有的不羈的笑容,她快速脫衣服洗了個戰(zhàn)斗澡,換好衣服,拿著毛巾隨便在頭上擦了兩下,就出去了。
果然,出去以后,葉爵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了。
“嘖,說好的十分鐘呢?”葉爵看了眼腕上的手表。
“哈哈哈,這你都信?沒聽說過遲到是女人的特權(quán)嗎?”
葉爵無奈的笑了下,“行吧。你是女人,讓著你?!?/p>
宴言笑了下,“走,今天贏錢了,請你吃飯去?!?/p>
“吃什么?”
“擼串。”
“什么?”
“擼串!”
葉爵:“......還真沒吃過,走!”
說完,他腳步就又停了下來。
“怎么?”
“你就這樣出去?這樣騎著摩托車上高速?”葉爵指著宴言還在滴水的頭發(fā)。
“啊,怎么了?”
“回去吹干了再出來!”
“沒事,以前經(jīng)常這樣了,再說了帶著頭盔呢......”
“去拿吹風(fēng)機去!不吹干不許走?!比~爵不肯妥協(xié)。
宴言:“......真是服了你了,一個大男人,啰嗦的像個奶媽子?!?/p>
宴言一邊嘀咕著一邊進(jìn)了浴室,葉爵卻聽著她的聲音,不自覺得唇角微微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