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秦路平紅著一雙眼睛看著秦廣川,六七十歲的人了,怎么可能接受的了自己的兒子就這么生生被人給折磨死!“爸!小東是秦家人!他可是您的孫子,難道您就看著他就這么被折磨死嗎?”
“難道,您就要這么看著陸清澤把人給折磨成這樣嗎?”
但是秦廣川卻是連個余光都沒有給秦路平。
秦路平著急,“爸!秦東當年……”
“你給我閉嘴!”
秦廣川不等他說完,就又是一聲怒吼,“不管他當年是怎么回事,那都是他自己的決定!既然他做了這樣的事,我就絕對不會輕饒了他,來人!給我把這個不肖子孫帶下去,給我好好的教育教育,我看他以后還敢不敢來禍害人!”
他說完,那些跟著他進來的人,就馬上都行動了起來。
陸清澤眼睛猛的一瞇,就要上前阻止,卻在這時,溫政忽然叫了一聲。
“慢著!”
“事情還沒有搞清楚,老秦,您這么著急著把秦東弄下去干嘛?”
“而且,當年他做了那樣的事,你以為是隨便教訓兩句就能完了的?”
溫政在溫蒔的攙扶下,一步步的走到眾人中央,看著地上的秦東,臉色依然冷的沒有一絲多余的表情。
今天就算是為他的孫女婿撐腰,他也不能讓秦家把這件事草草的給蓋上了。
“那封信呢?清澤,馨雅有沒有在那封信中說出當年這個畜生到底是逼著明澤做什么了?”
溫政問完陸清澤就直接把手中的那封信遞給了溫蒔。
溫蒔看完以后,冷笑一聲,直接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普通的來參加宴會的人。
“來,你來,來給大家把這封信念一下!”
那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過來,接過信,念了起來。
站在這一群人中,他甚至連聲音都在發(fā)抖。
“我是孟馨雅,這封信被人看到的時候,大概,那事也已經(jīng)露出水面了。”
“秦東那個禽獸到底對我做了什么,我不想多說,我今天留下這封信,也不是為了證明自己有多清白,我只是,想要揭露秦東那個禽獸的罪行!”
“他強迫了我以后,便留下了很多照片,利用那些照片逼我不斷的從明澤那里打聽消息,陸家發(fā)展的太快,影響了秦家的腳步,甚至,影響了太多秦家在國外的生意,秦家要害陸清澤。”
“可是,陸清澤是明澤的兄弟,我怎么可能為了自己,出賣明澤和他的兄弟?我不肯的時候,他就會拿那些照片和清歡來威脅我?!?/p>
“后來我實在是不配合了,他竟然直接把那件事捅給了明澤,又反過來利用我和清歡來威脅明澤,讓明澤實時的給他當商業(yè)間諜?!?/p>
“明澤是愛我們的,秦東太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利用這一點,把明澤威脅的死死的!好讓明澤不得不為了我和清歡而背叛清澤他們?!?/p>
“但是,他為了我們這樣,我們卻沒有辦法看他去這樣做。”
“一定要有人犧牲才能了結(jié)這件事的話,那么,這個人應(yīng)該是我,這件事是因我而起的,那么,也在我這里結(jié)束吧?!?/p>
“這封信如果曝光出來的時候,那就說明,我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死了,不想成為明澤的累贅,我更加不愿意他因為我而背叛了他自己的朋友,所以,只有我去死!”
“最后,我還想跟明澤說幾句?!?/p>
“明澤,別為我傷心,也別為我難過,因為我不配?!?/p>
“現(xiàn)在,我還是要跟你說聲對不起,曾經(jīng)答應(yīng)你白頭偕老的事,我做不到了。若是清歡也跟著我一起犧牲的話,那么,請你忘了我們?!?/p>
“若是清歡僥幸活下來了,明澤,你照顧好她,然后,為她找個好媽媽,讓她忘了我。作為媽媽,我更不配。”
那個年這封信的人,從始至終,聲音都一直在發(fā)著抖。
只是,剛開始是緊張的發(fā)抖,到了后來,卻成了帶著哭腔的顫抖。
她讀完這封信,大廳中的人全都安靜了下來。
半晌,都沒有人吭一聲。
有人是在為馨雅而感動。
而有些人是在為馨雅而痛心。
因為當年,她死了,她不知道的是,后來余明澤也跟著她走了。
兩人同時做出了犧牲,卻依然沒能換回那十幾條鮮活的生命!
“好啊!好!”溫政那一雙鋒銳的眼中像是要冒出火一般泛著紅光,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覺得秦家雖然放肆,但是到底是有所顧忌的,卻沒想到,他們竟然膽大妄為到了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