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宋然確實是見過安君心幾次,但是,卻都是隨便聊兩句的交情,并沒有見過她跟月月相處的情景。
偶爾見一次,也是在安君心家里,月月由保姆帶著。
今天,這算是她第一次正兒八經(jīng)的看到安君心跟月月相處吧。
卻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情景,連她這么一個平時不怎么喜歡小孩兒的人,都有些看不過去了,就更加不要說在場有幾個已經(jīng)當(dāng)了母親的了。
秦簡皺了一下眉,上前直接把月月從她懷里抱了過來,“安君心,孩子是讓你這么對待的嗎”
月月到了秦簡的懷里,就抱住了秦簡的脖子,明顯怕的厲害。
是啊,這還是在公共場合,當(dāng)著大家的面,若是在家里,沒有這些人看著的時候,她是不是打月月打的更狠
秦簡忽然打心底里升起一陣濃濃的愧疚,他抱著月月,輕輕在她后背拍著,“月月沒事,不怕?!?/p>
安君心站在旁邊看著趴在秦簡懷里的月月垂在身體兩側(cè)的雙手,輕輕攥了攥,“我喝多了,剛才又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難免有些控制不住脾氣?!?/p>
說完,她上前把月月從秦簡的話里接了過來,“月月不哭了,媽媽錯了?!?/p>
安清月楞了一下,而后抱著安君心哭的更厲害了。
眾人在旁邊這才松了一口氣,其實喝多了,心情不好,也是能理解的。
畢竟,到了京城,大家都很容易想起一些故人故事,心情受影響是正常的,也還好,平時的時候?qū)⒆硬皇沁@樣,不然這么點的孩子,本來就沒有父親,媽媽再這樣,就太可憐了。
秦簡看了安君心一眼,眼中一抹復(fù)雜閃過,“你們玩吧,我還有事,先走了?!?/p>
說完,他就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安君心在秦簡的身影消失的瞬間,也跟著說了一句,“月月受到驚嚇了,今晚就先就這樣吧,我也走了?!?/p>
說完她到沙發(fā)前,拿起自己的包,也往外走去。
另外一邊,陸清澤和邵弈一起趕往橫店。
兩人去的時候,不約而同的沒有告訴蘇墨和晴方好。
蘇墨這晚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陪在晴方好的房間,給她講了一晚上的懷孕要注意的事項。
畢竟,現(xiàn)在他們還在拍戲,而且還有一些打戲。
動作難免會大了,蘇墨的建議是,要不然就放棄了這部戲得了,孩子重要。
其實,晴方好在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也是想著要不要放棄這部戲,但是,想來想去,她還是不愿意棄袁洪生不顧。
已經(jīng)開機好幾天了,這個時候要是再說不干了,讓他換人,只怕袁洪生會瘋。
而她其實也想給自己的演藝生涯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做人,最起碼的是,答應(yīng)別人的事,要做到,而且要做的有始有終。
蘇墨勸不動她,便只能是一遍又一遍的給她講著懷孕的注意事項。
其實這些事,蘇墨也不是很懂。
她那時候的情況實在是特殊,什么注意事項不注意事項的,那時候誰顧得上啊。
而且,她那個時候,也根本就沒有心情去注意這些,只一心想著,不想要這個孩子。
整個孕期,也就只做過一次孕檢,而且,還是去打胎的時候做的。
到了那里,做完檢查以后,醫(yī)生只說了句,不適合打胎,她就又稀里糊涂的回來了,
當(dāng)時做b超了嗎b超中的那個孩子是什么樣的她都已經(jīng)不記得了。
只知道,那時候知道不能打胎以后,她的心都如死灰一般,懷孕的整個過程,更是如行尸走肉。
直到后來孩子會動了,她才一點點,覺得自己似乎有了點活氣。
蘇墨想,其實也難怪那時候生下來孩子會保不住,因為她根本就沒有認真對待過,孩子說不定在肚子里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了什么先天性的不足。
壓著心里陣陣的揪疼與愧疚,蘇墨目光憐惜的看了眼晴方好依然平坦的小腹。
“晴姐,明天我陪你去附近的醫(yī)院做個檢查?!?/p>
晴方好點了下頭,隨后楞了一下,皺眉看著蘇墨。
“暖暖你”
蘇墨一楞,抬頭看向晴方好,“怎么了晴姐”
晴方好抬手,在她臉上抹了一下,“怎么哭了”
其實,晴方好是聽說過蘇墨的事情的,知道她之前有過一個孩子,看到她忽然落淚的時候,她就想,她是不是想到這個了。
所以,這句話問了有些小心翼翼。
而蘇墨卻猛的楞了一下,她抬手在自己的臉上摸了一下,果然,不知什么時候,竟然已經(jīng)濡濕一片了,她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怎么哭了
怎么又哭了她記得,她已經(jīng)好長時間,沒有因為這個事情哭過了,今天,是被晴姐懷孕的事情刺激的嗎
她苦澀的笑了下,快速的擦干凈了眼淚,“沒事,可能是眼睛太累了?!?/p>
晴方好看著她,嘆了口氣,“暖暖,有沒有想過,早點要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啊”
蘇墨一楞,片刻后笑了一下,“過兩年再說吧,我不急,想再多照顧寧寧兩年?!?/p>
晴方好嘆了口氣,輕輕在她頭上拍了拍,“傻?!?/p>
蘇墨笑了下,什么都沒有說。
陸清澤和邵弈的飛機落地已經(jīng)是半夜兩點多了。
兩人風(fēng)塵仆仆的趕來,來了以后,也沒有問前臺,就直奔兩人的房間而去。
陸清澤是在路上給魏璇打了個電話,才知道蘇墨的房間號的。
蘇墨和晴方好正聊著孩子的事,就聽到了敲門聲。
“邵弈,清澤”晴方好打開門以后,眼中帶著驚訝。
陸清澤懷里抱著陸子寧,站在晴方好的房間門口,目光深深的看著里邊臉上淚痕還沒有干的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