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只要寧寧愿意陸教授也沒問題的話,我自然是愿意多照顧照顧寧寧的?!?/p>
忠叔笑的格外和藹,“謝謝蘇小姐。”
他是真的感謝蘇墨。
寧寧算是他看著長大的,從小沒有爸媽在身邊的孩子,雖然看起來開朗,但是心里對父愛母愛的渴望,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雖然,先生跟這位蘇小姐之間的關(guān)系他不敢妄加定論,但是至少,他能看出,先生跟寧寧一樣,對這位蘇小姐跟對別人是不一樣的。
不敢奢望她能的能去做寧寧的母親,但是,至少她現(xiàn)在對寧寧的關(guān)愛,對寧寧來說說,也是一種慰藉。
送走寧寧和忠叔,蘇墨忽然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以前這家里她也不覺得有多冷清,但是寧寧在這里住了幾天以后,蘇墨忽然間覺得,家里安靜的讓她有些不舒服。
習慣這東西,還真是特別容易養(yǎng)成。
。
“墨兒,外邊有人找?!备率彝?,馬文龍沖著里邊叫了一聲。
那天送走寧寧以后,蘇墨就又恢復了正常訓練,馬文龍對她照顧有加,雖然因為《長安亂》那邊簽約了不再給她安排演出,可是蘇墨卻沒有打算離開馬文龍的這個舞蹈團。
人總不能忘本,在她最難的時候,馬文龍收留了她,那么她就不能稍微好一點了就甩開他這邊不顧了。
所以,空閑下來以后,蘇墨就又回到這里來訓練了。
“誰?。俊碧K墨在更衣室里問了一聲。
而外邊的馬文龍卻沒有回答。
蘇墨皺了一下眉,換好衣服,出來,就看到馬文龍正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誰找我?”
馬文龍皺眉看著她,“柳城業(yè)和他的夫人。”
柳家在京城大小也算是個豪門,所以,馬文龍認識柳城業(yè)一點都不奇怪,他所奇怪的是,柳城業(yè)為什么來找墨墨。
蘇墨目光暗了暗,“好,我知道了老馬。”
說完,蘇墨就往外走,卻一把被馬文龍拉住。
“墨兒,不管怎么樣,別怕,這是咱們的訓練場,咱們是主場知道不?”
馬文龍一臉的擔心,蘇墨心里一熱,笑笑,“行,我知道了,等會兒要是打架的話,你們就跟我一起上。”
馬文龍狠狠瞪她一眼,“我是讓你別氣虛,誰讓你打架?別胡鬧,混蛋玩意,我可不想因為你再進一次派出所?!?/p>
蘇墨笑笑,對他揮了揮手,走了出去。
外邊,柳城業(yè)和簡茹云看到蘇墨出來,臉色就馬上一沉。
“怎么這么長時間?長輩都找上門來了,居然還半天不肯出來!”柳城業(yè)見到蘇墨,就拿出了長輩的架子。
而蘇墨看了他們一眼,就越過他們,走到旁邊壓起了腿。
“跟你說話呢聽到了沒有?”
簡茹云見她這樣子,馬上就急了,剛才來了以后馬文龍就對他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一個小小的舞蹈團,竟然敢給她臉色了。
她原本是打算等蘇墨出來了,好好數(shù)落數(shù)落她,也算是稍微順順氣,卻沒想到,蘇墨出來以后,竟然對她是這幅態(tài)度!
“柳瀟瀟!”簡茹云大叫一聲,沖著蘇墨就想過去,卻一把被站在一邊沉著臉看著蘇墨的柳城業(yè)拉住了。
“瀟瀟,不管怎么樣,我們也都是你的父母,這是你對父母該有的態(tài)度嗎?”
蘇墨目光閃了一下,終于抬起頭來,對上了柳城業(yè)的目光。
片刻后,她笑了一下,“對不起,我沒有父母,而你們口中的柳瀟瀟,也早在幾年前就死了,你們難道忘了?”
“你!”簡茹云一聽她這樣的語氣就來氣,這個賤人憑什么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
柳城業(yè)瞇著眼睛看著蘇墨,“當年之所以對外說你去世了,是因為你做下的事實在是太令人失望了,瀟瀟,既然你當年做了那樣的事就不要怪我們對你無情,我想,不管是誰遇到這樣的事,也都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的,難道,你想看整個柳家被你給拖垮了?”
蘇墨笑了下,“所以,從那個時候起,我就跟你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我現(xiàn)在只想過我自己的生活,我姓蘇,跟柳家沒有絲毫的關(guān)系,也不會再拖累柳家分毫,所以,請你們以后不要再來騷擾我,oK?門在那邊,請你們—哥—屋—恩—滾!”
柳城業(yè)猛的瞇了一下眼,這些年來,這個柳瀟瀟,果然是成長了不少,現(xiàn)在的她哪里還有當年出事以后驚慌失措的樣子。
這么一副從容淡定的樣子,忽然讓他心里猛的一緊,不能再放任她這樣下去了,再放任下去,只怕她以后不知道要成長成什么樣子了!
這個女孩子,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看看她這幾年的成長,再看看柳依依,柳城業(yè)忽然間心里生出一股急切來,必須要盡快解決了她。
“我們今天來這里,不是來跟你拌嘴的,不管怎么說,我們也都是你的父母,明天是依依和子燁的婚禮,你這個做姐姐的,理所應當參加。”
蘇墨壓腿的動作猛的一頓,“姐姐?別說笑話了,我剛才不是已經(jīng)說過了嗎?柳瀟瀟已經(jīng)死了,如果你們再來糾纏,不要怪我報警了!”
“你!”簡茹云被氣的上氣不接下氣,“柳瀟瀟,你別不知好歹,依依的婚禮肯讓你去參加是你的榮幸,你以為你是誰??!”
蘇墨看她一眼,沒有說話,而柳城業(yè),卻直接拿出來一張請柬,放到了蘇墨面前,“瀟瀟,我總有辦法讓你去的!”
說完,他就起身,拉著簡茹云離開了。
而蘇墨看著眼前的請柬,雙手的指甲,全都深深的掐進了肉里。
馬文龍從里邊出來,走到蘇墨面前,看著她眼前的請柬,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
“墨墨,你沒事吧?”
剛才,他在里邊全都聽到了,其實以前在聽到柳依依叫她柳瀟瀟的時候,他就猜了個差不多。
但是,當時只是覺得,她到底是蘇墨還是柳瀟瀟對他來說,都無所謂,這個人是他的好姐妹,跟她是誰沒關(guān)系。
可是現(xiàn)在,他才知道,對他來說沒有區(qū)別的事情,對于墨墨來說,是那么的難以面對。
蘇墨抬起頭,“我沒事,老馬?!?/p>
馬文龍嘆了口氣,“你就沒有有事的時候?!?/p>
蘇墨笑了一下,“嗯,練出來了?!?/p>
馬文龍眉頭猛的一皺,這話,怎么聽都讓人心酸。
“那這個呢?去嗎?如果不想去就算了,他們還能怎么著你啊?”
蘇墨看了眼地上的請柬,“去,為什么不去?”
馬文龍猛的瞪大了眼睛,“墨墨,你真要去?他們?yōu)槭裁匆屇闳?,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墨墨,你要考慮清楚?!?/p>
蘇墨抿了下唇,“其實,這事根本就不用考慮,他們?nèi)粢椅沂?,就算我明天不去,以后也照樣會找過來,所以,有些事不是躲就能躲過的?!?/p>
“以前我只想著,惹不起,我至少躲的起,所以,回來后,我一直在讓自己盡量的不出現(xiàn)在柳家面前?!?/p>
“但是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我不找麻煩,麻煩都會找我,我不想一味的被動,更不想一直做一個他們隨時想欺負就能欺負的人,所以,我不想躲了,不就個婚禮嗎?去就去,到時候誰惡心誰還不一定呢!”
馬文龍:“……”
他楞楞的看著蘇墨老半天,才反應遲鈍的啪啪啪的給蘇墨鼓起了掌。
“墨兒,你知道你剛才的樣子嗎?氣場足有兩米八!”
蘇墨:“……”
。
這天蘇墨從訓練場回來以后,就準備去商場買件衣服,怎么說,也算是去砸場子,衣服總是要有的。
但她才剛走到商場門口,就接到了魏可兒的電話。
“墨兒,現(xiàn)在趕緊來月色一趟,我有事找你?!?/p>
“怎么了?什么事???”
“你別問了,總之有正經(jīng)事,你趕緊的過來,聽到?jīng)]?”
說完,魏可兒就直接掛了電話,蘇墨皺眉看了眼時間,只能離開商場,往月色趕去。
到了月色,蘇墨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今天不光是魏可兒和葉闌珊在,就連馬文龍也在。
因為蘇墨的關(guān)系,魏可兒葉闌珊和馬文龍也都認識,只是平時的時候馬文龍沒事會跑gay吧,很少來月色就是了。
“老馬怎么也在?”
馬文龍無比傲嬌的斜她一眼,“怎么,我就不能來了嗎?”
蘇墨笑笑,“能,您是我的金主,您說了算?!?/p>
馬文龍哼一聲,“這還差不多?!?/p>
蘇墨笑笑,轉(zhuǎn)向魏可兒,“怎么了?怎么聚的這么齊?。俊?/p>
魏可兒挑了一下眉,而后對著葉闌珊揚了下下巴。
葉闌珊笑了一下,彎腰從吧臺里邊拿出來了一個袋子遞給蘇墨,“打開看看?!?/p>
蘇墨看到眼前這個袋子微微楞了一下,“送給我的禮物?”
“你看看,看看再說?!?/p>
蘇墨有些懷疑的看了三人一眼,“難不成是因為錯過我的生日,所以想要補償我嗎?”
蘇墨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袋子,一襲水藍沖擊著視線,某奢侈品牌最新款的裙子,一條裙子下來,夠蘇墨吃好幾年的。
“你們這是干嘛呢?”
魏可兒笑笑,“送給你的戰(zhàn)袍,不是明天要去砸場子嗎?”
蘇墨一楞,轉(zhuǎn)頭看向了馬文龍,馬文龍輕哼一聲,“明天過去別給我們姐幾個丟臉,好好的收拾收拾那個叫什么柳依依的!”
蘇墨心里熱的厲害,她低頭看著手里的裙子,半晌,勾唇笑了一下,“是,就算是看著這條裙子的面子上,我明天也絕對不能丟人?!?/p>
“這還差不多。”馬文龍笑笑。
蘇墨嘆口氣又斜了魏可兒和葉闌珊一眼,“你們兩個,要啃饅頭吃咸菜了吧?”
馬文龍就算了,她是知道,馬文龍家里是有點家底的,所以,這條裙子雖然貴,卻也不至于花的盆光碗凈的,但是這兩個就不一樣了。
魏可兒還沒開始掙錢,葉闌珊掙錢要給家里生病的母親治病。
葉闌珊笑了一下,“不會,老馬出的大頭,我們倆就小小的湊了一點,意思一下?!?/p>
而魏可兒卻對著蘇墨眨眨眼,“墨,我們剛才還說呢,既然是砸場子,怎么能你自己去呢?叫上你家陸教授唄?!?/p>
蘇墨:“……”
她倒是想叫,但是陸教授到現(xiàn)在出差還沒有回來呢,總不能為了砸個場子,她專門給陸教授打個電話讓他回來吧?
而且…蘇墨想起那天晚上陸清澤那句似是而非的話,蘇墨心里就有些虛。
不過,這天回到家以后,蘇墨還是給陸清澤發(fā)了條短信。
“陸教授,您回來了嗎?”
短信發(fā)過去沒多長時間,陸清澤就把電話打了過來。
“墨墨?!?/p>
“嗯,陸教授,回來了嗎?”
陸清澤那邊輕笑一聲,“還沒,不過今晚上的飛機,怎么,想我了?”
蘇墨:“!”她還真想說想了。
但是話到嘴邊,就又慫了,“呵呵,沒有,我就是問問,沒別的事了,咳,那個,我先掛了啊?!?/p>
“墨墨?!币娝鸵獟祀娫挘懬鍧哨s緊叫了她一聲,“明天有什么活動嗎?”
蘇墨楞了一下,如實回答,“明天要去參加一場婚禮。”
陸清澤笑聲從那邊傳了過來,“嗯,那明天見?!?/p>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蘇墨楞楞的看著手機,有些搞不明白陸清澤這又是什么意思。
而另外一邊,陸清澤掛了電話以后,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大姐回信了嗎?怎么回事?”
陸華點頭,“已經(jīng)回過來了信息,說是老夫人終于說了,是從一個理療館的理療員那里聽說的。”
前幾天因為上海這邊有一個項目出了點問題,陸清澤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可這邊事情還沒有處理完,老夫人就把電話打了過來。
以前,陸清澤出差,陸老夫人也會打電話叮囑他吃穿用度。
但是這一次,她打電話過來,卻不是問陸清澤,而是問蘇墨。
不知從外邊哪里聽說了一些關(guān)于蘇墨的風言風語,所以特地打電話過來問陸清澤關(guān)于蘇墨的情況。
陸清澤只告訴老太太蘇墨是被陷害的,老太太雖然相信了,但是當陸清澤問她從哪聽說的,她卻怎么都不肯說了。
他沒辦法,才能讓他大姐去老太太那邊套話。
“理療館?”陸清澤瞇了一下眼。
陸華點點頭,“對,據(jù)說,那個理療館,好像是葉夫人給介紹的。”
陸清澤眼睛微微瞇了一下,“葉家?”
“是的?!?/p>
他輕笑一聲,忽然問了一句跟剛才的話題毫無聯(lián)系的話,“詹姆斯已經(jīng)在京城了?”
“是?!?/p>
。
兩個小時后,飛機降落在首都機場。
接機口,一個金發(fā)碧眼的男人,見到陸清澤出來,遠遠的沖著揮了揮手。
“走吧,車上說。”陸清澤連停留都沒有停,直接往外走去。
直到坐到了車上,他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查到的東西呢?”
詹姆斯饒有興致的看著陸清澤,“你先告訴我,你跟這個女孩子是什么關(guān)系?女朋友?愛人?還是什么關(guān)系?”
陸清澤猛的皺眉,眼中滿是不悅,而詹姆斯卻滿不在乎的笑著。
“陸,咱們兩人的身手差不多,所以,你若是想搶的話,只怕要費一番力氣,快點告訴我,我都快好奇死了,我認識你這么多年了,都還沒有見過你對哪個女孩子這么上心的?!?/p>
陸清澤笑了一下,也不著急了,“你要是不想給我就算了,反正,你也拿不到錢?!?/p>
詹姆斯臉上的笑漸漸皸裂,“你怎么能這么不講信用?!?/p>
“那就快點給我!”
詹姆斯無比郁悶的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了陸清澤。
“這個女孩子確實挺可憐的,這樣的事,不管讓誰遇到,都會覺得不可思議,也不知道她當時是怎么過來的?!?/p>
詹姆斯說起來就感慨萬千,陸清澤卻已經(jīng)沒有時間理他,只專心的看著詹姆斯所查來的資料,越看,臉色越冷,到最后,他抬起頭的瞬間,詹姆斯甚至下意識的往后挪了一下。
一個醫(yī)生,一個艾滋病人,還有柳家的一群人,陸清澤拳頭攥的咯咯作響。
這些人,分明就是想要她的命,卻還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讓她百口莫辯!
“那個醫(yī)生呢?還有那個艾滋病人呢?”
詹姆斯聳聳肩,“那個艾滋病人…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只怕是沒幾天可活了,你要是想讓當年的事大白天下的話,就要盡快。”
“至于那個醫(yī)生…找是找到了,但是她拒不合作,什么都不肯說了,在美國,咱們的人,實在是不太好對她做什么,不過,你若是只想證明那個你的蘇小姐的清白的話,其實有那個艾滋病人就夠了?!?/p>
“但是,這件事說起來,當年的人真是混蛋,讓她在不知不覺中懷孕就算了,竟然還找了個艾滋病人,別說是她了,就連我,想想都渾身起鶏皮疙瘩!”
陸清澤臉上依然沒有什么表情,但是那一刻,詹姆斯卻從他眼中看到的是實打?qū)嵉臍⒁狻?/p>
這種殺意,也就在四年前,他才在陸清澤眼中看到過,所以,這時難免心里猛的一驚。
“陸,你要冷靜…”說著,他腦子里忽然出現(xiàn)一個想法。
陸清澤眼睛猛的一瞇,“無論如何,想辦法把那個醫(yī)生弄回來,盡快?!?/p>
詹姆斯:“oK放心,交給我。”
“哦,對了,我們在找那個醫(yī)生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還有另外一伙人在找她?!?/p>
陸清澤皺了一下眉,“另外一伙人?誰!”
“科林沃斯集團的小少爺,據(jù)我查到的一些資料,陸,這個科林沃斯集團的小少爺,可跟這位蘇小姐的關(guān)系很不錯呢,據(jù)說,他的漢語都是蘇小姐教的?!?/p>
“我覺得,應該是你的那位蘇小姐,得知那個醫(yī)生移民了,所以才拜托科林沃斯集團的那個小少爺幫忙查的。你說,她為什么不找你查,要找別人查呢?”
陸清澤眼睛猛的瞇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詹姆斯笑了下,“沒什么意思,就是給你提供點情報嘛!不過咱們的行動更快,我把他的線索都給掐斷了,估計他是很難找到了?!?/p>
陸清澤看了他一眼,“以后這種情報,你不必再給我提供?!?/p>
詹姆斯驚訝,“難道你不想知道有誰追過這位蘇小姐嗎?你也知道,美國那邊的那些人,都很喜歡東方面孔,蘇小姐在美國的時候,可真的是很受歡迎的?!?/p>
陸清澤挑眉看他,“然后呢?有人追上嗎?”
詹姆斯:“……”
“我竟然無言以對。”
陸清澤想了想,“那邊的線索,不必毀掉了,這樣的事情,我想她更希望自己查清楚!”
詹姆斯驚訝的看著陸清澤,片刻后吹了個口哨,“陸,你是真的陷進去了吧?竟然寧愿為情敵讓路,也要為她著想了?!?/p>
陸清澤斜睨了他一眼,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又低頭看起了資料。
薄薄的一張紙,此時卻重的讓他拿著有些吃力。
詹姆斯見他這樣子,忍不住嘆了口氣,“嗨,陸,其實我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這些人,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她不是他們的親人嗎?為什么要這么對待自己的親人?難道你們這里的親緣關(guān)系這么淺薄嗎?”
陸清澤沒有理會他最后的那一句,而是冷笑一聲,“是啊,為什么!我也很想知道?!?/p>
詹姆斯笑了下,“要不要我?guī)湍闳枂査麄??對了,我想到了,你好像跟他們還是親人,他們家人,好像要跟你的家人結(jié)婚?”
陸清澤應了一聲,“嗯,明天?!?/p>
“那太棒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去看場好戲了?”
陸清澤冷笑了一下,“明天啊,確實該有一場好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