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在這仿佛看不到盡頭的長廊上,就站在離賀時蓮不過幾步距離外的男人。
男人此時,終于抬頭看向賀時蓮。
那一直隱藏在黑暗中的臉龐也終于有了清晰的輪廓。
賀時蓮用力地眨了眨眼,一時間眼前就像烏云散去,竟是能清楚的瞧見那男人……不正是方才在大廳中央彈鋼琴的男人?
賀時蓮心中涌起驚滔駭浪,直覺告訴她現(xiàn)在就該立刻離開,可當肢體稍微一動,方才眼里的清明就仿佛場幻覺般,腳下一軟,一個不穩(wěn),人又是跌坐到了地上。
溫度似乎在不知不覺間又上升了許多。
賀時蓮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脫衣服的沖動,奈何腦子逐漸模糊,手指就像有了自我意識一般,忍不住將方才在掙扎中已顯得凌亂不整的衣衫又往下褪了些。
熱,當真是太熱了。
賀時蓮發(fā)現(xiàn)理智正在逐步遠離自己,她伸手到大腿處,用力掐了一下自己,可腦子仍舊糊的像團漿一般,除了熱再也感覺不到其他。
然后,她聽到了腳步聲響起。
一雙漆黑的男款尖頭皮鞋落在自己面前。
長夜漫漫。
這間坐落于市中心,承包了整棟商辦大樓一到四層的高檔酒吧正是人聲鼎沸的時候,可在四樓那被視為神秘禁區(qū),僅僅只有三間房間的其中之一間客房里頭,卻是安靜非常。
然而,隨之而來的一句怒吼打破了這并不尋常的靜謐。
“你說沒辦法?”梁衍冷笑了聲。“這藥不就是你調(diào)出來的你沒辦法解?沒辦法解你怎么還敢賣?嗯?”
“徐、木、生,你有種再給我說一遍──”
對面的男人認慫了,直接將電話給掐斷。
聽著電話另一端傳來的嘟嘟聲,梁衍真是要被氣笑了。
他正欲起身,偏生這時一雙手環(huán)上了梁衍的脖子,將沒有防備的男人猝不及防的拉回了床上。
女人的手很美,上好玉器一般白膩的顏色,鵝黃的燈光照在上頭,映出優(yōu)美流暢的線條,她的手指修長,指甲卻是圓潤小巧的可愛,是自然的,嫩嫩的沒有經(jīng)過裝飾的淡粉色。
這是一雙能挑起梁衍性欲的手。
光是想像著雙手的主人捧起自己的肉棒,亦或讓肉棒穿插在十指圈成的圓中運動,梁衍的下身就硬了。
可是他一貫不碰來路不明的女人,這原則,自成年開葷后到現(xiàn)在十多年了尚未因為誰而打破過。
梁衍想讓女人松開環(huán)著他不放的手,奈何手只要一被拉下,就又會立刻攀上他的身體,如八爪章魚一般,不輕易放棄。
“該死?!绷貉苡X得自己平生的耐心都要耗光了,終于忍不住用了點技巧,將女人的手腕掰了下,整只手給扯了下去。
他起身,打算直接打電話叫認識的醫(yī)生過來。
可就在轉(zhuǎn)過身子的時候,卻不期然對上躺在床上,衣衫松松垮垮,披了件梁衍想法設(shè)法給她披上去的西裝外套,滿臉委屈的看著自己的賀時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