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們沒有鼓動女生集體曠課啊,是她們自愿的,我們有什么辦法?”南宮祭無辜地聳聳肩。
“閉嘴,南宮祭,別以為南宮家族是學校的股東我就拿你沒辦法嗎?還有江雕開同學,我會打電話將你的情況如實匯報給你的家長,你們等著吧?!?/p>
看著于虹氣咻咻登著數寸高的高跟鞋走遠的樣子,兩個少年互錘了一下,皆笑開來。
江新月不知道,兩個從未在一起生活過的人突然生活在一起要多久才能互相適應?這些天,她一直在適應江雕開,也希望江雕開能迅速適應她。
這些天來,她對待江雕開總是小心翼翼,唯恐哪點做的不好會招他嫌棄。她很想和他親近,想修復多年來被她疏忽的姐弟關系??墒?,剃頭擔子一頭熱,可能是“老”了,她走不進江雕開的世界,這個少年總是對她不冷不熱,不咸不淡。
例如她幫他收拾衛(wèi)生,他會告訴她不要亂動他的東西。而她總沒養(yǎng)成敲門的習慣,或許是那間房間太熟悉了,數天前她還一直出出入入,或者潛意識里她覺得自己是長他很多的長輩,總之,在她推門而入之后,才記起要敲門。
一次飯后,她把精心切好的西瓜端進他房間,一進房間便驚了,房間里放著奇怪地音樂,而江雕開穿著緊身衣褲跳著熱舞,她第一次看他跳舞,他的舞姿竟如此之棒,她腦海里閃現出如今很流行的曾讓她這個文字工作者很不恥的詞匯:帥待了,酷斃了!
看到她再次不請自入,江雕開黑眸閃動,酷臉依舊,他的身體跟著音樂律動,卻是以她為中心,轉了兩圈,青春健美的身體,流暢帥氣的動作,一下子讓江新月看待了。驀地,他身體探過來,嘴唇湊近她耳邊,“以后不要隨便進我房間?!?,十足的金屬音,把江新月嚇了一跳,盤子脫手,江雕開一彎身托在了手里,一旋身便倒坐在電腦椅上,撈了塊西瓜便吃。江新月看著他,說不出話來,心臟還在心口砰砰亂跳。
不要隨便動他的東西,不要隨便進他的房間……江新月收拾衛(wèi)生的手在茶幾上停住,看了看江雕開緊閉的房門,她輕輕嘆口氣,不得不承認,她和他之間始終隔著一道隔閡,無論她怎么努力,都無濟于事。想起今天下班后,樓下的老頭兒找上來,說自從她弟弟搬進來后,樓下就吵得不行。江新月想江雕開那樣在房間跳舞,樓下又怎能安寧的了?越想越愧疚,一邊連聲道歉一邊保證一定要弟弟以后多注意。
看來她要和江雕開好好談談了。她直起身去衛(wèi)生間洗抹布,剛泡進水里客廳電話就響了,忙跑出去接。
“喂?是于老師啊……”她一臉尷尬地聽著于虹的喋喋不休,轉臉看江雕開的房門,眉目間有了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恨是恨,氣是氣,卻只能悶在心里,一面對江雕開,她半點氣都撒不出來。飯做好了,站在房門外,她小心翼翼地敲他的房門,溫柔地叫他過來吃飯。
餐桌上她足足等了他十分鐘,他才從房間里走出來。
“那個……阿開,有件事……”
江雕開從飯碗上抬起頭來,“媽媽說食不言,睡不語?!?/p>
“哦……”是了,江母是說過。真是聽話的“好孩子”,江新月閉了嘴。
餐桌上只剩下吃飯的聲音,兩人全程零交流。直到江雕開再次走進房間,江新月才長長舒了口氣,把餐具放進洗碗槽,她又嘆氣,“瘋了,我要瘋了……”,取來手機,偷偷摸摸地躲進衛(wèi)生間。
“媽……”
“新月呀,小開乖不乖?”江母的聲音從那端傳來。
“哦,很乖呀,他很乖……”
江新月沮喪地從衛(wèi)生間里走出來,原本有一肚子抱怨要和母親說,可是話在嘴邊打了幾轉,說出口的卻只是他很乖,很好,你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