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恪聽得嘆了口氣,直揉眉心。
怪不得甄珠婚后沒提過徐陵,怎么忽然心血來潮與他私會,偏徐陵也變得拎不清,婚前明明無意,婚后還愿糾纏。
不對付的女人湊在一起,果真麻煩。
沈妙容頗感心虛地抿了一口茶,認真道:“我沒有半分責怪甄珠的意思,反倒覺得對她有虧欠。因著此事,她被姑母關在府中抄了一個多月的書,抄沒抄不重要,關鍵她懷著孕,一個人憋在家里肯定難受?!?/p>
“之前我來看過她兩次,她自己坐在院子里,呆呆愣愣的樣子,讓人看著確實眼酸。表哥你不要怪她,說來都是我不好,知道她腦子不機靈,還故意跟她爭個你高我低?!?/p>
崔恪沉思片刻,輕嘆一聲:“不止你,我和她之間的相處,本來也存在問題?!?/p>
什么問題,沈妙容沒敢多問,慌忙將自己和徐陵與他夫妻倆撇得清清的,“徐陵不喜歡她這種可愛卻有些莽撞的姑娘,我現(xiàn)在和他處得挺好,只是家中父母那邊還沒想好怎么交代?!?/p>
沈家一直希望她能嫁個門當戶對的世家子弟,而不是和鄉(xiāng)下來的狀元郎偷偷搞在一起。
崔恪和徐陵在官場上打過幾次交道,如實道:“此人有幾分心計,你多加注意吧?!?/p>
“表哥說得是?!鄙蛎钊萆酚衅涫碌攸c頭,不知想到什么,明亮的眼眸漾起柔和的笑意,“不過徐陵還挺知情識趣,會哄女郎開心?!?/p>
崔恪謙虛求教:“通常他都怎么哄的?”
沈妙容明白他這是想學習來了,掩嘴一笑,有提點,有調侃,“娘子生氣了要順著哄著,不能上來一頓指責說教,哪怕事后再講道理都行,氣頭上千萬別和她吵。平日里多夸夸她呀,說些軟和話,實在不行裝可憐,賣賣慘,珠珠表嫂會心軟的?!?/p>
最后一句還沖他俏皮地眨了眨眼。
崔恪接人待物向來嚴肅規(guī)矩,不到迫不得已,不會隨便朝甄珠低頭服軟,更別說裝可憐賣慘,難。
他苦笑搖頭,還是想想明日登門如何誠心求得甄珠的原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