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回來的侍從稟報,世子與表姑娘沒怎么逛,倒與鎮(zhèn)南將軍府家的小娘子拉扯半天,最后不歡而散。
崔恪與甄珠能扯上什么關系,蕭夫人聞言不屑一顧,無非就是那個潑皮小娘子沒教養(yǎng),見個人不爽就亂嚎罷了。
一月前崔恪夜宿暢歡樓,恰好第二日清早將軍府的人在樓外邊打聽自家小娘子蹤跡,蕭夫人也疑心過兩人關系,怎么想,怎么覺得不可能。
崔恪可為取一本珍貴古籍遠行千里,而甄珠,聽說鎮(zhèn)南將軍為了讓她好好學習,特意買了一車經(jīng)典書籍,但都叫她夏天炙肉、冬天取暖時當柴火燒了。
二人思想天差地別,別說睡,恐怕同坐同行,崔恪都無法忍受甄珠這樣魯莽無腦的人。
可孩子大了,畢竟是個男子,總會肖想女色。
但蕭夫人成竹在胸,并不擔心崔恪會被甄珠惑了去,與崔恪在院中閑談一會兒,全程不提容華山他與甄珠爭執(zhí)之事。
待崔恪起身要走了,蕭夫人微微一笑,喚下人領來兩個美貌婢女,皆是豐乳肥臀,一清秀,一艷麗。
蕭夫人款款敘來:“這兩個是家生婆子的女兒,都還未經(jīng)人事,夢之你領回院里伺候吧?!?/p>
男子二十及冠取字,“夢之”此字是崔恪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師授予。
崔恪瞥了眼那倆婢女,見婢女投來含羞帶怯的目光,他冷聲拒絕:“母親,我不用?!?/p>
“不用什么?”蕭夫人鳳眼微瞇,望著崔恪促狹地笑了笑:“聽說你從暢歡樓回來就開始夜里睡眠不大好,有時還會起身沐浴。年輕人,知好色則慕少艾是好事,但不要去那些不干凈的地方污了身子,也是母親想得不夠周到,你大了,身邊總要有個貼心的人來侍奉一二?!?/p>
提起此事崔恪就羞憤欲死,前二十年冷心冷欲,精滿自溢,自從在甄珠身上破了色戒,每晚入睡清醒時克制自己不要多想,但總會做夢與人翻云覆雨,弄臟褲子。
現(xiàn)在還被母親誤會他去青樓里找花娘泄火,給他送美婢紓解。
崔恪羞赧且尷尬,微紅著臉搖頭,“母親,真不用?!?/p>
蕭夫人掩嘴一笑,用一種過來人的語氣勸解道:“你大了,母親也不會笑話你,婢女你好生收著吧,用不用是你自個的事。做母親的,少年時怕你為色所迷,亂了心性,成了人怕你清心寡欲,無意成婚。我現(xiàn)在啊,就盼著你趕緊娶房媳婦,給我生個大胖孫孫?!?/p>
崔恪還欲拒絕,見母親不容違逆的堅定之色,又想起甄珠那句“安國公府沒有女人,世子這么饑渴難耐”的言辭,咬了咬牙,賭氣般地,將兩個婢女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