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雖然就聽賀清墨說過蕭家其實很明事理,可怎么也沒想到,他們家繼承人死里逃生的躺在病床上,對方居然也能這么大度。
賀清墨見他一臉迷茫的模樣,覺得特別好玩,可惜人前他也不好湊上去占點便宜揩點油,只是沖他眨了眨,然后轉(zhuǎn)頭去跟蕭太太說了些安慰的話,便拉著樊星走了。
回去的車上,樊星依然有些恍惚,他原以為會很麻煩的事情,居然這么簡單就解決了。
他簡直覺得不可思議,忍不住扯了扯賀清墨的衣服,“哥哥,你掐我一下看看疼不疼,我都懷疑我是不是在做夢……啊……”
結(jié)果他話沒說完,男人就特聽話的伸手過來他臉上掐了一把,而且力道還不輕。
樊星捂著臉頰,怨念的瞪他,結(jié)果,自己沒忍住又笑了起來。
沒辦法,太開心了,忍不住。
“真的太棒了!陸馳師兄這下就完全不用擔(dān)心了。啊對了,我要打電話告訴他?!闭f完樊星連忙拿出手機給陸馳打電話,把蕭家的意思告訴了陸馳。
電話那頭的陸馳聽到這個消息似乎很意外,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輕應(yīng)了一聲,“哦?!?/p>
樊星多少能理解他的心情,雖然陸馳恨蕭御,可骨子里又哪里是那么心狠手辣的人?
現(xiàn)在蕭御已經(jīng)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他多少對蕭御的恨也有些釋懷?,F(xiàn)在蕭家還在這件事情上網(wǎng)開一面,以德報怨,他心里只怕還有些愧疚了。
就像樊星在面對蕭太太那么誠懇的道謝的時候,也覺得自己無言承擔(dān)一樣。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xiàn)在這個結(jié)局是最好的。
所以樊星并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多好糾結(jié),立刻就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對了師兄,我寒假要去國外陪奶奶過年,你跟我們一起去吧。你反正也沒什么事情啊?!?/p>
樊星知道陸馳大學(xué)之后就跟家里斷絕往來了,過年肯定不會回家。
樊星又不想他一個人冷冷清清在學(xué)校宿舍過年,所以就想拉著他一起去國外。
結(jié)果陸馳還沒說話,旁邊賀清墨卻是一臉的不爽,顯然是不想難得的假期還要多帶個電燈泡。
樊星伸手戳他的臉,沖他笑的特別甜。
他就是不爽,也只能忍了。
但是陸馳拒絕了。
“不去,我才不要做電燈泡呢。你啊,就別為了我操心了,我寒假忙的很呢,也沒時間。行了,不跟你說了,回頭再聊?!闭f完就掛了電話。
樊星倒也不是一定要陸馳跟他一起去,只是擔(dān)心一個人過年冷清,既然陸馳不愿意,他自然也不好強求。
何況,這樣一來,賀清墨高興了。
“挺有眼力見兒嘛,這個陸馳。我勉強可以考慮讓他過來公司實習(xí)?!辟R清墨一聽沒電燈泡了,心情立刻順暢了。
樊星沖他做了個鬼臉,“師兄說不定還不樂意去呢?!?/p>
此時他們正好已經(jīng)到家了,樊星說完便推門下車,結(jié)果腳一沾地,眼前卻忽然一片漆黑,站都站不穩(wěn)。
他連忙扶住車門,才得以穩(wěn)住身型。
“怎么了?”賀清墨連忙下車繞過來詢問。
樊星輕輕敲了敲腦袋,搖頭,“沒什么,可能是最近忙考試沒睡好吧,頭有點暈?!?/p>
哪里只是頭有點暈?這么一會兒功夫,賀清墨發(fā)現(xiàn)樊星那張小臉一片蒼白,嘴唇也毫無血色。
他連忙給人抱起來進屋放在沙發(fā)上,轉(zhuǎn)而給張醫(yī)生打電話。
樊星覺得他有點夸張,連忙給電話搶過來了,挽著他胳膊笑得眉眼彎彎,“沒事的。就那一陣有點頭暈,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活蹦亂跳了嗎?肯定就是沒睡好,睡一覺就生龍活虎了?!?/p>
男人卻還是皺著眉頭,神情頗為嚴肅。
樊星鼓著腮幫著跟他保證,“我跟你保證我睡一覺就會好,要是睡醒了我的臉色還是不好看,咱們就叫張醫(yī)生來看看好不好?”
賀清墨這才讓步,抱著人上樓去了。
樊星確實很困,前陣子忙考試,又擔(dān)心陸馳,昨天一天又精神高度集中,今天還起了個大早,所以上床沒兩分鐘就睡著了。
賀清墨陪著他一起躺著,卻沒什么睡意。
見樊星這么快就睡安穩(wěn)了,倒是放心了些,至少說明小朋友是真的很困。
更讓他放心的是,一覺睡醒后樊星的臉色也恢復(fù)正常了。
“我就說了是沒睡好吧,你看現(xiàn)在不是沒事了?!狈撬柫司窈昧?,肚子開始咕咕叫,所以起床拉著賀清墨下樓準備做飯。
倒是賀清墨有先見之明,睡之前就給吳阿姨打了電話,讓她過來準備晚餐。
所以兩個人下來時,吳阿姨早已經(jīng)把晚餐準備好了。見他們下來了,吳阿姨立刻就張羅著把飯菜端上桌。
樊星乖巧的跟她道謝,拉著賀清墨坐下開吃。
可奇怪的是,他明明很餓,可對著滿桌美味卻莫名沒了食欲,不僅如此,胃里面冒酸水,有些反胃。
胃受涼了嗎?他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