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強忍著慌亂與羞赧,逼著自己與男人四目相交,笑的眉眼彎彎,聲音格外柔軟清甜,“老公,教教我……哎?”
結果他還沒說完,男人自己在桌子邊坐下,拉著他坐在了自己腿上。
樊星想說自己站著就行,男人卻已經把筆塞到他的手中,握著他的手,在紙上一筆一筆寫出了他的名字--樊星。
原本被迫坐在男人的腿上,讓樊星格外局促,即使他內心深處做足了心理建設,終究還是不太習慣過于親密的肢體接觸。
所以他全程僵直。
直至自己的名字經過男人的手,再用他的手寫出來,仿佛脫胎換骨,靈動,飄逸,行云流水。
他忘了自己是坐在男人的腿上,而且?guī)缀醣荒腥巳υ趹阎?,一雙清澈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在自己的名字上,嘴角彎出了化不開的欣喜。
“真漂亮!原來我的名字寫好了,這么好看的嗎?”他不由扭過頭來看著男人,“我一直覺得我的名字比劃太多,好難寫,怎么寫都不好看。”
這個姿勢兩個的距離很近,他偏過臉來鼻尖幾乎蹭到了男人的臉頰。
不過此時他的注意力都在寫字上,根本無暇在意這種事情。
男人眼底的笑意漸漸擴散開來,他很難想像居然有人僅僅因為自己的名字寫出來好看就這么開心的。
這孩子也太容易滿足了吧!
他沒有說話,繼續(xù)握著樊星的手寫他的名字,就這樣反反復復寫了好多遍,竟也不覺得無聊。
“誰幫你取的名字?好聽!”他并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低聲在樊星的耳邊問。
原本只是隨口一問,卻感覺到握在手中的小手頓了頓,他不由偏頭看向樊星,只見對方垂下眼簾,輕聲開口:“爸爸?!?/p>
大約是感覺到他的視線,樊星很快恢復了常態(tài),沖他清甜的笑,“我們繼續(xù)寫好不好?”
賀清墨的眸子微微動了動,松開了他的手,在他的小臉上輕輕捏了一把,笑道:“不寫了,走吧,帶你去要見面禮。”說著起身拉著樊星出門。